“豹嫂,这是我们头,特地来看望你们。”张二虎先容了头儿,又指着一名眼睛快哭肿的妇人对李维正道:“五哥,这就是三豹的老婆。”
“那你呢?”李维正又问掌柜道。
‘池州飞鼠?’李维正想起来了,三个月前他刚上任时,池州府发来几张缉拿画像,赏格一千贯缉拿一个叫池州飞鼠的悍贼,传闻此人趁夜偷了官库中的税款,偷了多少钱不晓得,但池州知府却是以被撤职拿办,他如何会跑光临淮县来,莫非他也想......
“把店簿拿给我看。”
李维把铁牌收了,顺手又将宝钞和碎银递给张二虎,“这个给三豹的老婆送去,让她给三豹找一块好坟场。”
“是!贾老六昨晚在淮西堆栈发明了他的踪迹。”
李维正见他神采有异,便硬生生地将到口边的号召又咽了归去,惊奇地坐了下来,他们二人这般鬼鬼祟祟,莫非有甚么事情吗?
“王三豹是如何死的?”他阴沉着脸问最早发明尸身的衙役。
“小人不敢,客人的东西我们是千万不能动。”
李维正叹了口气,柔声对她道:“哑妹,三豹是我最好的弟兄,我必必要为他讨回这个公道,要不然我这一辈子也不会放心。”
衙役们在临淮县各个堆栈折腾了一个下午,一无所获,不过天快黑时,李维正却获得了一个不幸的动静:王三豹出事了。
这时,李维正俄然在一叠宝钞中仿佛看到了甚么,他拾起宝钞抖了一下,‘当啷’一声,一块黑黝黝的铁牌掉在地上,李维正捡了起来,细心打量这块铁牌,铁牌大小形状颇似一枚银杏树叶,正面刻着一只展翅飞鹰,而后背则有一个号码:八十六,其他甚么都没有了,不过铁牌很新,仿佛刚获得不久。
......
“五哥,这个路引必定不是他本人。”贾老六不容置疑地说道:“客岁他用的路引是常州府人,姓马。”
半个时候后,李维正带领二十几个衙役赶到了淮西堆栈,但是他仿佛又来晚了一步,池州飞鼠在天不亮时便悄悄分开了堆栈,不知所踪。
掌柜不敢怠慢,立即领着大群衙役进了池州飞鼠昨晚住过的房间,房间里很混乱,床上摊了很多东西,有火石火镰、匕首、水壶、飞爪、几件夜行衣,另有一卷宝钞和十几两碎银,床头还挂着一口腰刀,几近统统的随身物品都在,李维正眉头一皱,又转头问贾老六道:“这些东西你们翻过吗?”
李维正转头,见墙角确切有一张小小的纸灰,一名衙役正要用脚去挑它,他急声喊道:“千万别动!”
那妇人一下子在李维正面前跪了下来,嚎啕大哭起来,“三豹死了,今后我们娘仨如何活啊!”
“五哥,莫非你没认出来?”张二虎一脸惊奇,“中间阿谁鼻头上有颗大黑痣的人,池州飞鼠,池州府赏格一千贯缉拿他。”
(老高为写这章特地做了个实验,在报纸上用羊毫写几个字,等它干透后烧掉,在灯下确切能够看到纸灰上有一点陈迹)
“三豹死在南城门四周的背阴处,后腰被人打断,骨头全数碎裂,但致命的一刀在前胸,估计是被人先从前面偷袭,倒地后再下毒手。”
“五哥,我盯了一早晨,没有见任何人出来。”一脸怠倦的贾老六忸捏地禀报。
......
这时,淮西堆栈的掌柜也战战兢兢过来禀告道:“五哥,我们已经遵循你的叮咛重视每一个鼻子上有痣的外村夫,这小我明天早晨来投宿,天不亮便消逝了,还没有结帐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