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他还丢了一些银子,约四百两,另有就是父亲书房桌上的几把玉尺和镀金笔筒。”费廷安晓得李维正要问甚么,便摇了点头道:“本来我也是思疑蟊贼和府浑家有勾搭,但这个不像是专门针对父亲的书房,他是先去管家房中,偷了四百两银子,随即再进父亲书房,把父亲书房翻得乱七八糟,仿佛要找值钱的东西,最后才顺手牵羊把父亲装玉石的箱子扛走了,并且恰好就是那天父亲没有把箱子锁进铁柜,也真是巧。”
李维正走进了病房,房间里满盈着一股刺鼻的药味,只见费天半倚在床上,一名小丫环正在给他喂药,他眼神蕉萃有力、身子骨瘦如柴,和畴昔阿谁夺目无能的小老头完整判为两人。
“我想问一问,不知当时府里还丢了甚么?”
“如果那些要玉器三五年后才呈现呢?你父亲能挨获得那一天吗?”
李维正走进费宅,他一边走,一边问道:“我前次见到伯父还好好的,不知如何会俄然病倒?”
“杨宁和私交不错,我们常常谈到你。”
李维正点了点头,他又和罗广才聊了一些家常,罗广才见时候不早,便起家告别了,送走罗广才,李维正立即把倩倩找来,叮咛她道:“费事你替我筹办几色上好礼品,我今晚就要用。”
郭经历接过任命书,又从一本档案册中找到了留在这里的副本,对比地看了一边,确认无误后便道:“李大人存候心,前面的事情皆由我卖力办理,请大人明天下午再来具名登记,上任手续便完成了。”
“大人说得一点不错,那詹徽得知行人司韩义不测灭亡后,深为惶恐,连续两个月都保持低调,又在太子出殡时表示得哀思欲绝,竟哭晕畴昔了,这就是表示给皇上看呢!他若不心虚,又岂会如此?”
“官员上任普通是经历司办理,大人请随我来。”
“另一件事是小事,我想请你帮我找几个做火铳的良匠,最好是个老工匠,你有体例吗?”
“那我就打搅了。”
郭经历见他不睬解,便笑道:“五军都督府和别的官府分歧,它受皇上直辖,不需求颠末兵部、也不需求颠末吏部,只凭皇上的任命书,最后再由本府都督具名便可正式完成,这就和锦衣卫一样,分歧的是锦衣卫批示使不时都在官衙内,而我们的都督大部分时候都在外埠,可贵在京。”
或许是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的原因,李维正一听他阐发完,便晓得这中间若没有表里勾搭,蟊贼是毫不成能只偷书房,顺手牵羊扛着箱子更是分歧道理,如果是一箱子书如何办?并且内里有一个很较着的疑点,不知费廷安如何会没有想到,他沉吟一下便问道:“我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?”
“费兄不消担忧,吉人自有天相。”
“那就多谢你了。”李维正笑着拱了拱手,他话题一转便问道:“不知你现在和费廷安的干系如何?”
李维正要的就是他们这个承诺,他不能再答应朱允炆上门去骚扰倩倩,这不但有失体统,并且朱允炆若连这点小事都禁止不住,那还能希冀他做甚么大事?在这一点上,李维正晓得他和方孝孺等人的定见是分歧的,让他们出面管束是最好不过。
李维正明天进朝的首要目地是到五军都督府就任,五军都督府固然现在只是一个安逸部分,就好像后代的民主党派,但它前身毕竟是位高权重的多数督府,是以它的府衙气度不凡,占地数百亩,东靠白虎街,与锦衣卫隔街相望,西邻千步廊,从北向南顺次按中、左、右、前、后的五府挨次摆列,每一府皆独立成衙,中军府位于最北面,入眼是一扇沉重的朱红大门,李维正走下台阶,立即有两名流兵前来禁止,他取出朱元璋亲手签发的任命状,兵士立即行一礼,放他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