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请容臣论述第五个功绩。”
李维正点了点头,“臣给陛下说过,臣在广东办案时曾放了一名私运商贩,就是因为他能拿到此物,半年多前,他便将此物送来了威海卫,臣已经在莳植,估计再过两月就应当有收成了。”
“这就是你私行占据耽罗岛的来由吗?”朱元璋冷哼了一声道:“就因为你想到了一些希奇古怪的事情。”
朱元璋将李维正的几本奏折放在一起,他又提笔开端了不知何时才气结束的奏折批阅。
“不知陛下是否还记得臣之前说过的一件事,臣能弄到亩产量几千斤的粮食:番薯。”
“李大人客气了!”詹维干笑一声,他俄然向两边看了看,抬高声音道:“李大人可要把稳了,皇上对大人在高丽炮轰釜山一事极其不满,若明天再激愤皇上,恐怕我等只能替大人收尸了。”
走到中和殿台阶前时,李维正却劈面遇见吏部尚书詹徽,詹徽本来是要面见朱元璋,汇报几名官员的左迁之事,却被告之皇上要访问其他大臣,让他下午再来,詹徽只得怏怏退出,不料却一眼瞥见了正陪侍卫而来的李维正。
李维正安静一下严峻地表情,这才缓缓道:“陛下,臣攻打耽罗岛是因为耽罗岛被日本大内家属所占,而大内家属恰是第一次反对我大明货船的幕后策划者,臣从日本人手中篡夺耽罗岛,算不得是占据高丽的地盘,再者耽罗岛的计谋位置极其首要,位于高丽和日本之间,地区泛博,蒙前人曾在岛上建立总管府,用来牧马,如果我大明获得此岛,便能够同时节制住高丽和日本,臣为此专门写了一本《三国论》,是臣对大明、高丽和日本三国干系的一些观点,请陛下御览。”
李维正躬身道:“臣谢皇上恩赐!”
到了明朝,翰林学士演变成内阁学士,这才真正迎来了它的春季,朱元璋一脚踢开了中国自隋唐后逐步构成的权力制衡原则,拔除了相国,以是明清无相国,只要君权独裁,中明的天子吃不了先祖那份苦,只得将朝务拜托于私家,内阁学士便以天子私家秘书的身份垂垂把握了大权,固然看似相国,但本质上还是天子的私家秘书,天子不放心秘书独掌大权,又让阉奴来加以制衡,这就是终明一朝寺人猖獗的底子启事,以是满清天子便能轻而易举地打消内阁学士的权力,将大权独揽,就像擅自搭建的屋子被拆迁一样,固然心中不平,可又能去那里申冤?
“臣在小琉球岛全歼倭寇一千五百余人,沉重打击倭寇的放肆,臣已向兵部请功。”
说到这里,宋纳深深向朱元璋躬身行一礼,委宛地劝他道:“陛下,臣一向听陛下说此人是个可朱紫才,以是几次破格汲引他,他既屡受圣恩,那当然会遭人妒忌,如果陛下感觉他风头太健,那就恰当打压打压他,不给他封赏便是了,以上是臣的鄙意,请陛下自酌。”
朱元璋没有听到李维正对利用‘临机决策权’的认罪,更没有听到他对琉球移民的报歉,贰心中的怒意垂垂盛了,也健忘了宋纳对他的奉劝,朱元璋嘲笑一声,盯着李维正的眼睛阴沉森说道:“你私行占据耽罗岛、私行炮轰釜山、私行和日本大内家达成和谈、私行对中山国施压,这统统都来自于所谓的‘海上临机决策权’,不错,这是朕给你的权力,朕也无话可说,但朕要杀你还是捏死只蚂蚁一样轻易,不必任何来由,但你必定会说你有功,那好,你就说出你的五个功绩,这是朕不杀人的底线,你若说的出来,朕就饶你明天,你若说不出来,朕就立即宰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