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虞光清的脸上呈现了愤忿之色,极其不满地说道:“这些处所官老爷平时风花雪月,吃苦在前,可一旦遇灾便个个推委,都不肯到灾区去,恐怕染了疫病,甚么事情都要叨教上面,有的县官粮满仓也不敢拿出一粒米给要饿死的百姓,这类赈灾不出事才怪,我是灾后立即就将粮米送到军户家中去,才不等那帮官老爷渐渐打官腔。”
菊池风雅的哭声垂垂消逝了,她抹去眼泪,低低声道:“感谢你罗大哥,感谢你听我的陈述,我感受好多了。”
李维正翻身上马,拱手笑道:“鄙人是锦衣卫三所千户李维正,要烦劳批示使大人了。”
“赵先生,我们当然晓得事关严峻,但就为这句话把大师召来,仿佛没有甚么需求吧!”罗宋一耸肩,摊动手对菊池风雅笑道:“菊池蜜斯,你说我说得对吗?”
李维正有些感慨道:“恰是,这件事已经闹得很大,连都城都有所耳闻了。”
作为日本银船的合作方,菊池兄妹也在坐,在都城杀死北朝使臣,身份已经透露,为了安然分开大明,菊池兄妹便随赵无忌南下广东,筹办从这里乘私运船返回日本,当然,在日本银船没到之前,赵无忌是不会放他们拜别。
虞光清眼睛眯拢了,“广东虽蔽塞,但有的动静还是很快的!”两人对望一眼,一起心领神会地大笑起来。
“对不起,我没有表情了。”菊池风雅声音有点哽咽,她低下头渐渐走向假山,罗宋望着她娇弱的身子仿佛在微微颤抖,他两步走上前,略带卤莽地一把扳过她的肩膀,却惊呆了,只见菊池风雅的眼中蓄满泪水,凄婉绝伦,他仓猝问道:“究竟出了甚么事?”
五年前,秦王通过兵部的干系使他升为了南海卫批示使,成为正三品高官,连广东都批示使都给他几分面子,与他称兄道弟,加上广东处所偏僻,阔别朝廷,手握重兵的虞光清几近就成了把持一方的诸侯。
虞光清立即明白过来,锦衣卫到了,他立即身着官服,率人到十里外驱逐李维正一行。
李维正笑了笑,却语带双关道:“王知县在这里也可保一方百姓,一定是好事,对吧!”
海边不远到处可见被烧毁的渔村,到处是渔船的残骸,已经没有了人的生息,众锦衣卫在一名领导的指引下,沿着一条几近被野草覆盖的官道疾行,一起翻山越岭,过河渡水,第三天中午到达了东莞县。
李维正悄悄点了点头,难怪这里私运猖獗,本来南海卫就有他们的后辈,他笑着又问道:“那王大人在这里做了几年知县?”
说罢,她也追了出去,走过一个回廊,只见罗宋满脸肝火地站在那边,菊池风雅上前和顺地低声道:“对不起,罗大哥,我哥哥就是阿谁脾气。”
公然,王知县的脸上暴露一丝惶恐之色,立即又消逝了,他叹口气道:“本县原有百姓数万人,禁海令下,大部分被内迁到泗州,另一些流亡外洋,另有去广州种田,现在只剩下不敷八百户,青壮几近都在南海卫参军,剩下的一千余老弱在山边种几亩薄田为生,糊口非常费事。”
“是!卑职毫不敢乱传。”说完,王知县将锦衣卫们请进了县中。
“你起码要奉告我,你为甚么哀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