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,请坐。”那汉玉紫檀屏背面走出来一个年青人,姣美得很,白净的皮肤,宽袍大袖,一股子名流风骚的味道。崔蓬略看了他一眼,心道,你抹点粉都能直接下台唱戏了。
“烈港内停靠了三十三艘船,此中十三艘有重炮,人数临时不明。”崔蓬换了干衣裳出来,曹令君正在给唐纵写动静。
那男人手里在把玩个小铜球,他将那铜球晃了晃,“浅显人家要这重型火器何用,只怕曹先生家里非富即贵吧?”
明朝之五军都督府有统兵之权,而兵部执掌调兵之权,调兵与领兵二权分离,兵部与五军都督府亦是权力分离,这是明朝官僚构造一个很较着的特性。
曹令君先上了船,他叹口气,说:“叶先生,看来你们得尽力赢利了,你们连个鸟铳队都组装不出来,还敢出来耍横?我们大明朝可不止神机营有鸟铳,辽东有,四川有,广东有,这浙江,也有!”
曹令君说:“这些不是买个子母机的钱,另有一组鸟铳,鸟铳你们也要拿出来让我们看看货。”
叶明的鸟铳打偏了,因为曹令君的人到了。
“接着放。”崔蓬不知如何有股子固执劲儿,非要炮轰那艘居中的大船,等曹令君放出第三炮的时候,那艘船摇摆了,往左边偏。
“公子,我们走吧。”春生已经扑灭他事前绑在身上的放火榴弹,他往那堆装着火药的木箱子上丢去,“走!”
“不是我要把这些人剿了,是多数督筹办宁波、舟山、杭州的海盗一一打扫一遍。”曹令君道:“五军都督府手里有兵,只是需求兵部的调令。”
崔蓬又丢出一根麻绳去套叶明的腿,“砰”,叶明对着崔蓬的脑袋就是一枪。
崔蓬被叶明这丑相弄得发笑,她说:“这恐怕也由不得叶先生。”
崔蓬在曹令君下首坐了,“曹大人是想一举把这一伙人剿了?”
崔蓬与曹令君带着春生上了船, 曹令君出身神机营, 身上并没有太重的杀伐之气,特别是穿上长衫丝袍,看起来倒像是个朱门老爷,而崔蓬像是他的兄弟,另则春生是小厮。
崔蓬被曹令君的一本端庄弄得笑出来,“曹大人那里话,我能有甚么筹算?我手里又没有一兵一卒,如果要把这三十艘船都收了,起码要兵士一千人,我手里也没有这么多人。”
崔蓬点头,“撤,他们人多,我们走。”
叶明那张小白脸似笑非笑,他瞧着崔蓬,“你说说,你弄死我多少底下的弟兄,戚将军你觉得你换件衣裳,我就不认得你了?”
叶明的手很工致,起码在组装鸟铳的时候非常矫捷,他用管口对着崔蓬的头,说:“戚将军,明天好玩吧?你没了将军的职位,为了赔偿你,为了圆你的好梦,我们不幸你,以是明天特地弄了这么个烽火戏诸侯的游戏给你玩,戚将军你可要承情,你玩得还高兴吧?”
曹令君道:“你欲如何?”
曹令君持续在信上写,“估计需求职员过千,方可一战。”
“嗯,你们筹算购几门?”叶明说:“我们海上买卖,有一回就另有二回,曹先生做人客气,我们也讲客气,你们给了地点,我们着人给你们送岸上去。如果曹先生需求,我们还能给您送江阴去,曹先生您看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