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时宋宁便把桌椅布幡等物送回了学塾小院,但见宋承孝正在小院中清算东西。
宋宁心想:“那些人如果晓得那首长相思是你儿子填的,你儿子没去,而你去了,他们不难堪你才怪,不跟你切磋诗词,莫非给你切磋四书五经?”
“请柬拿来。”宋承孝也不跟宋宁讲事理,直接伸手跟宋宁要请柬,宋宁想起凌晨宋林氏所说的话,宋承孝昨夜是喝得很醉,申明那文会上的酒水还是不错的,一边被人热诚,一边还不知廉耻喝酒,这老爹也是没谁了。
“父亲不是说那些人无才无德……”
“哦。”宋承孝应了一声,仿佛也就豁然了,并未多问。
他本是想把这件事放在一边不睬会,但他又晓得,如果明日不去的话,获咎这位何公子,那将来宋家人可不会有甚么好日子过。
宋承孝恼火道:“做人必然要坦诚,若为父晓得那是给你的请柬,也就不会去赴宴,哼哼,那些人也是无才无德,仗着是世家公子便目中无人,这些人竟然让为父去给他们写诗词,这算做何学问?”
宋宁看了更感觉发怵。
“那去啊!”宋承孝一听便瞪起眼来。
“父亲想去,那便去吧。”宋宁从怀里拿出给宋承孝的请柬,递给宋承孝,宋承孝拿畴昔以后脸上竟然另有笑容。
“哼。”宋承孝又显得很不屑道,“那些人也没甚么才学,为父便简朴填了一首蝶恋花,谁知这些人竟然歹意诽谤,说为父的这首词填得是狗屁不通,就仿佛他们做得好一样!”
宋承孝先是叹口气,最后又语重心长道:“小宁啊,有些事不跟你所想的那样,为父就算是平时不顾家,但也不想当家里的蛀虫,平时出去蹭顿酒蹭顿饭的,也就姑息一天,这何家的文会固然请了一些无才无德的人,但为父想去一趟就能喝顿酒吃顿饭,总归是为你祖母和你娘减轻一些压力啊……”
宋宁手上拿着何公子所给的两份请柬,实在不知如何是好。
这父亲,的确是没溜儿,一本端庄字这里说大事理,但实在都是一些正理。
“父亲,攀龙附凤的事情,孩儿是不会做的。”宋宁显得很讨厌,不由说了一句。
宋宁道:“我并不知那何公子的详细名讳,但也知他是城北坊长何家的公子,我平时在街口给人写信,被他瞧见,他这才给了一封请柬让我去赴宴,未曾想被父亲拿去。”
这话在宋宁耳入耳来非常别扭。
宋宁道:“孩儿只是在街口帮人写信。”
宋宁也没去追宋承孝,他看着宋承孝的背影,整小我都很无法。
“没让你攀龙附凤,你就算想攀附人家,也要人家看得起才行。”宋承孝有些恼火道,“被雷劈了以后,看你都喜好犟嘴,那里学的一套一套的东西?明日一起去,好歹也去吃顿饭,听听那些人是如何做学问的。”
“士可杀不成辱!”宋承孝显得很刚强道,“为父的诗词被那些人歹意诽谤,能不跟他们争论?不过为父也是极有涵养的人,君子动口不脱手……不过那些人可就没这么君子君子……”
宋承孝神采立变,他肝火冲冲道:“那些人全都是一群纨绔公子,连点学问都没有,谈何文会,不过是一群人凑在一块胡吃海喝不务正业罢了!”
宋宁问道:“那孩儿明日是否陪您同去?”
宋宁感喟道:“父亲,何公子的确是来找过我,但却不是来指责的,而是来报歉的,他说是他照顾不周才导致了昨日的环境,还送来了两封请柬,说是明日再请你我父子去赴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