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正忧愁时,郑郎中道:“过来吧,一个个来。”
“结痂就好了,皮外伤。”
几辆马车驶来,几个熟悉的同窗将头伸出车来。
“诶呦,疼啊,疼死我了啊!”
“郎中!郎中,先来看看老朽吧!我的背好疼啊。”
沈康瞧瞧男人,一咬牙,将他腿上的烂布扯开,只听“嘶啦”一声响,男人大喊一声:“啊呀!”
然后道:“郑郎中,您将重伤用的金疮药分给我们,我们来措置简朴的伤势。”
“没错。”江柳愖等人附和的道。
“我们来了!”
“沈三,你考完府试如何不回家,在这儿闲逛啥?”他问道。
“是是是。”
“郑郎中,您如何在这?”沈康站起家来,问道。
“恩!恩!我不动!我不动!”他紧咬着牙,满身都在用力紧绷着,让本身保持不动。
在场世人面面相觑,无声的沉默着。
江柳愖跑过来,接过了药箱,道:“老郎中,小爷就屈尊降贵来帮你提药箱。”
沈康道:“如许混在一起不是体例。”他抬眸看向刘术道:“阿术,将医治过的人,都带到南侧去。”
沈康抬眸看看,他们这些人,加上江家的仆人也不过十人,光是府衙前的伤者就有上百,日暮之下,就要入夜,那些民房是不能住了,人手又不敷,哎。
“魏无败,你将没受伤的人,给移到西南侧去。”
“沈三呐?”
沈康跟上去,递上绢布。郑郎中低笑,道:“红色药瓶。”
“郎中,快来看看我吧,我的头撞破了!”
“阿术!按住他!”
他轻叹一口气,又转转头去,缓缓道:“方才好多读书人驾着马车逃出城去,你们竟然没走,真是又痴又傻。”
郑郎中措置好老妪的伤势,沈康从速帮他清算药箱,郑郎中却一声不响的抓住他的肩膀,将金疮药洒在他头上。
郑郎中这一次没有嗤笑,竟然转头看了看他们,只见他们一个个都是撩袖子挽衣角,身上的青衿长衫也脏了,瞧下落魄的不得了。
“啊?”
“是沈三吗?”
刘蒙下车来,几步上前,道:“这些是我们从城外买来的东西,有吃的,有药品,我们鹿鸣学子不管旁人,誓要与哀鸿同舟共济。”
说完,他穿过人群,去到一个老妪身边,又一次的蹲下身去,又一次的翻开药箱,只是,蹲下的那两条腿,却微微颤抖着。
“江柳愖!”
郑郎中不瞧他,也不吭声,只是道:“伤者太多了,总不能让他们这么露天躺着,这可如何办。”
“哼。”郑郎中转头看去别处,道:“爱跟不跟,浑小子。”
江柳愖:“咦?”然后笑道:“你这老头,怪人。”
“宋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