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柳愖笑着上前,双手叉腰,牛气哄哄的道:“滚吧!”
衙差眼眸瞟瞟他,笑道:“连个疑犯也没有,能公开审理么?老爷就是走个过场,鞠问落案罢了。”
周坤忍不住的低笑,拱拱手道:“再见。”
一个年青童生问道:“你是谁啊!凭甚么让我们付账!”
赋花楼二楼的雅室中,衙差皂吏早已喝得五迷三道。
“那酒菜是那小子打翻的!凭甚么让我们付钱!”
“来来来,五位大哥,我们接着喝!”
这时候,大哥的童生从速奉上一个银锭子,稳稳铛铛的放在蝶舞的扇面上,拱手道:“刘公子,失敬失敬。”又嘲笑道:“蝶舞女人大人大量。”
魏无败咧嘴一笑:“那是天然。”
他笑问:“是甚么样的大案?各位可都参与了?”
孟繁锐抓住江柳愖的后衣领子,道:“从速练功去!”
另一个笑道:“那是你不晓得,我们这地界,是真产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大案,巨案!”
江柳愖摆摆手道:“今儿是我不对,给你惹了费事,这折损的桌椅板凳碗筷盘子,就都由我江某一力承担了,还请蝶舞女人宽恕则个。”
一衙差道:“城外涂山上有座百年古寺,名唤般若寺,你听过没有?”
魏无败摇点头,叹道:“世风日下,民气不古,甚么样的人敢做如许伤天害理的事啊。”
那衙差接到他的目光,毫不在乎的摆摆手,道:“魏老弟不是外人,再说,这案子不是还在啊调查么,我们就当酒桌上闲谈,无伤风雅。”
“诶,几位大哥,要说我也是半个公门中人,可来到凤阳府这么一看,凤阳府治下是真安宁啊,竟然一件案子也看不见,看来府尊大人治府有方啊。”
沈康兀自坐在桌子中间,左手不自发的捻着右边袖口,一言不发。
一个衙差嘲笑,道:“案子?那些平头百姓谁敢告状啊!”
一杯酒下肚,醉意又增加几分。
魏无败笑笑道:“落案便要查案,如果不查明本相,恐怕有损府尊大人清名啊。”
蝶舞笑了笑,道:“刘公子!您瞧瞧,有人想赖我赋花楼的帐,他们确切对您视而不见了。”
衙差抬高声音道:“般若寺十三个尼姑,竟然都被先奸后杀了!到最后,连这座古寺也被一把火烧了个洁净。”
魏无败迷惑道:“骇人听闻?大哥,咱大明长治久安,能有甚么骇人听闻的大案?莫不是大哥瞧我喝醉了,哄我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