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逋参又一次垂眸看看诉状,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,随即神情又严厉起来,瞪大眼睛高喊一声:“疑凶秦轩,你可见到李四殛毙秦记药铺掌柜,婢女小芸以及凤阳府应捕徐大克?”
龚逋参冷哼一声,道:“本官看来,你是最后见到徐大克之人,杀人者,莫不是你吧?”
曾光曦点头道:“是,亲口认下的。”
“是甚么!”龚逋参怒喝道:“你莫非不是做贼心虚?是你在李四走后杀了徐大克,你怕秦轩告官,以是将他关在药铺中,对不对!”
“是,我来了,我来了。”曾光曦一颗心都要碎了,抬手为蝶舞擦泪,问道:“你蒙着绢布何为?”
秦轩被这么一问,浑身颤抖如同筛子普通,“噗通”一声跪倒了。
龚逋参笑道:“那杀人的就是你了?”
丽娘咬紧牙关,道:“小妇人亲眼瞥见了,徐大克抢了李四的财帛,李四挟恨在心乘机杀人也不奇特。”
王麓操轻笑一声道:“此次蝶舞有惊无险全赖沈三足智多谋,与你何干?”
曾光曦笑着去牵蝶舞的手:“你还好吗?”
而蝶舞的脸上,正蒙着一层绢布。
丽娘点点头,道:“小妇人只是......”
她点了点头,道:“小妇人只是出门去寻养子罢了,并未杀人。”
“是!”
丽娘想要辩驳,却晓得,这件事很多人都晓得,她百口莫辩。
“你胡说!”丽娘脸红成一片大声喊道。
秦轩暗自咬咬牙,道:“当日傅女人来铺上抓药,小人拿了药,方去前面抓药,厥后听闻前面有人高喊,便偷看。见那徐大克要奸污傅女人,婢女已经被徐大克打死,师父想要报官,就也被杀了,傅女人情急之下,用剪刀伤了徐大克就逃窜了,小民气中惊骇,想要去报官,紧接着李四就进门来杀了徐大克又抢了钱,小人一看三条性命,便不敢报官,躲在了药铺里。”
龚逋参又是一笑,问道:“你认不认?”
秦轩扬声道:“不是!丽娘本性仁慈不会杀人!”
秦轩看着丽娘被带出大堂去,神采惨白,曾光曦笑着拱手道:“多谢大人明察秋毫造福百姓!”
秦轩微微一怔,李四笑道:“是啊!丽娘是暗娼,常常要配药,早就与秦轩暗中互通了,定是他二人杀了人还要赖在我身上。”
沈康牵牵嘴角,道:“欢畅的。”
李四不成置信的狠恶点头:“若说我故意杀徐大克,那你不也一样么!徐大克去嫖了你不给钱,还抢了你的银子!你不是比我更恨他?当日也是你头一个发明尸首,说不定就是你贼喊捉贼!”
李四却大吵起来了:“你信口雌黄!你扯谎!我没有杀人,没有杀人啊!”
王麓操高低打量,道:“曾兄,你被打了?”
“嘁。”王麓操不屑道:“谁与你一体。”
蝶舞不由得笑出声来,道:“沈三公子,多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