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健点头,感喟一声:“徐大人,这只是诱因。皇上还是对大明绝望了!我们在上面,底下烂成甚么样,诸公内心没数吗?现在是承闰年间,看不出甚么,一旦有个兵灾天灾,大明就是纸糊的屋子,一碰就倒!万岁这是心忧天下啊。”
弘治食指颤抖的指着跪倒一地的阁老们:“你们!朕即位以来日夜劳累,恐怕祖宗留下的江山毁在朕的手中。对待你们,朕抚心自问,没有一点虐待的处所!你们说节约节俭,好!朕消减后宫用度,太子月例竟是戋戋五两!你们说庸臣误国,好,朕继位以后便拿下万安、李孜省、梁芳!内库更是多次归还银两给国库,甚么时候还过?你们还要朕如何?说啊!”
李东阳也是一声长叹,跪倒在地:“万岁,臣有罪,京察有误,臣本来就晓得,碍于颜面···”
“谢迁!”李东阳又惊又怒,吼怒一声。
徐溥张口结舌,总不能跟皇上说京察都是磨练的人脉,磨练的都是干系网,无能的哪回不是最后?咋办?
“陛下,这末位淘汰制是不是严苛了些?这些官员考评虽只是中平或是劣等,可常日也是兢兢业业,没有功绩也有苦劳。”
内阁大佬这才发明,仁慈的弘治帝毕竟还是帝王,帝王一怒浮尸千里,这该如何是好?
“陛下!民可使由之不成使知之!何必在乎?”一个声音让弘治眼角一跳!
弘治内心好笑,面上装出惊奇的模样:“爱卿,有事么?”
徐溥点头:“于乔说的是,万岁以往也不是如此,如何此次就叫真了呢?莫非真的是因为有钱了?”
谢迁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:“万岁本日如此,必有背工!我们共同就是,但愿陛下的手腕不要太狠恶,大明已经经不起折腾了。”
李东阳点头:“是。希贤兄说的不错,大明实在危若累卵!”
弘治眼中闪着肝火,冷冷的道:“哦?欺君之罪?谢阁老,朕,如何听不懂啊?”
弘治嘲笑一声:“不破不立!尔等俸禄俱是民脂民膏,尸位素餐免除不该该吗?不稳?谁敢仗马之鸣,这回一起免除!至于百姓,呵呵,这些人苛虐百姓的时候,想过这些吗?刘大人,朕决计已下!”
徐溥咋吧咋吧嘴,实在是不晓得该说甚么好,只得先敷衍两句,清算一下思路:“不消太急吧?是不是给这些官员一个悔过改过的机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