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太后既然给了她品阶,在财帛上的犒赏便简薄了些,由一个青衣女史端着托盘送出来二十两银子,一套银鎏金的头面,外加四匹衣料就算了。
万贞拜别了胡云,渐渐地往住处走,揣摩着出宫要如何办事,俄然听到有人叫:“贞儿!”
万贞有些局促不安,红着脸道:“感谢娘娘嘉奖,奴从小就没被人夸过聪明呢!”
万贞肯办外务,孙太后也成心种植,反倒是胡云有些心疼本身带大的小宫女,把她拉过来问:“你如何就想着要办外务了?那但是苦活!咱不说冬冷夏晒这类事,光说出宫走路这事吧!在宫里大师穿丝履棉鞋就好走路,内里的路不穿皮靴就得穿布鞋,费脚得很。然后你收支宫门,还得费钱请伴当护送,即使能拿两个贡献,开消也就加上去了,还白落个辛苦!”
她偷偷打量了一下孙太后,见她仿佛挺有兴趣的模样,便又解释道:“奴粗手笨脚,做不来近身奉侍朱紫的邃密活,女红针指厨艺也不好。但总得有样拿得脱手的本领,才好安身吧?奴想来想去,现在宫里也就是这件督办外务的差事人手不敷,学着干下去,能算项本领。”
正职虚悬,万贞只要能把康恩压住了,她在这里也就跟正堂总管没辨别。等过个一年半载,她在太后那边刷够了资格,这正职还不是由她欢畅要不要?
万贞有些茫然,懵懂隧道:“但是,娘娘,奴在仁寿宫,吃穿尽有,您又刻薄风雅,逢年过节还给犒赏,是真想不出要甚么啊!”
万贞向来没想过聪明和聪明还能从这方面解答,一时候愣在本地,傻了。
万贞是混过职场的人,天然明白这机遇的可贵,赶紧应诺,见孙太后再没有别的叮咛,才施礼退下。
胡云对她也确切有几分可贵的至心,沉吟半晌,道:“贞儿还记得年前我让你去找的新南厂不?那厂里的老总管单吉此次被娘娘拿了,剩下个副总管康恩支应厂务。这差事看着脏累,不比胭脂衣裳、吃食茶果采办让女官们欢乐,但油水却不错,且康恩已经吓破了胆量。要不,你去新南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