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太后把儿子身边的近侍都打发了出去,天然是要做手脚的,听到万贞的话,怫然不悦:“哀家做母亲的,莫非留儿子说些悄悄话都不可?近侍亲臣怎会一时半会不见御驾,就大惊小怪?”
半晌,她才茫然地说:“我承诺你,若他求子,只要明言,我毫不胶葛!但是像这类偷施暗害的下作手腕,再有下次,我不会容忍!”
万贞心境庞大:“你都不记得了?”
她一贯不肯向人低头,明天开口说出一个“求”字,倒是真的只将本身当作了平常母亲,见到儿子无子焦心,甘愿丢了庄严,也想帮他一去隐患。
她的力量天生就大,这么多年勤于熬炼,又有道佛两派的高人及太医关照,养神益气,调和阴阳,更见增加。夏时这老寺人那里经得起她这神力,顿时被她扼得直翻白眼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朱见深哽声道:“柏氏有身了……那天不是你……”
这是她平常惯听的呼喊,但此时听在耳里,倒是令她不知应当如何回应。
朱见深这一病来得有些凶恶,太医望闻问切,有些难以开口的对万贞道:“娘娘,陛下的体质不算顶好,不过合法少壮,平常不显罢了。但是这房中之药,偶尔罕用尚可,却不能过量,不然伐害底子,于贵体倒霉。”
仁寿宫的欢宴尚未撤去,殿内仍然一派莺歌燕舞,觥筹交叉的风骚气象。周太后领着王皇后等人笑语盈盈的观舞赏乐。万贞气急废弛的赶来,周太后心中对劲,明知故问:“贵妃一贯少见,所来何事啊?”
一羽对小女儿怀着些弥补之心,想了想,问:“你们那边断手断脚能接继,心脏呢?”
她怀里的朱见深不适的哼一声,在昏倒中喃喃地唤了一句:“贞儿……”
万贞答复:“能够啊,只要血型体质婚配,我们那边的心脏移植技术,已经很成熟了。”
两人各故意忧之事,凑在一起说话,不免有些漫无边沿,万贞从大夫那边听多了小郡主的病情,感慨:“小郡主的病仅凭清修,只怕难以断根。”
万贞转头问她:“你还要我如何?”
万贞心一沉,急步朝她出来的方向冲去。周太后大喝:“拦住她!”
万贞气得颤栗:“再有害的东西,过量就有害了!你……你……”
朱见深本就贫乏安然感,乍然感受她心上的疏离,惶恐无端。他不知从何而起,但命覃包查了一遍,得知当日是柏贤妃穿了件与万贞近似的衣裳,改了妆容入侍,顿时暴跳如雷,着怀恩将夏时和他的徒子徒孙诱出仁寿宫,打了个半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