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盏吹不灭的油灯,说到底也不是甚么神通。而是从药铺子里买来的几味中药:黄丹、焰硝、硫磺各五钱,混匀磨粉,卷在纸条里,放入灯中扑灭。这类灯火,别说田续飞父子,就是奥运会泅水冠军那么大的肺活量,都拿它没辙。
可说来奇特了,这盏油灯,却如何都吹不灭!
想到这里,田明理忍不住颤抖了一下。顾不得质疑,赶紧跟田续飞一起吹起油灯来。
“题目?”田续飞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,“他问你甚么题目?”
“我说二爷,您还真行啊,明天早晨那盏油灯,可把田续飞吓得就剩下半条命了。这不,一大早就派了人来请你。”赵鼎元说着,眼中不无崇拜的意义。
“哼,甭崇拜哥,哥又不是传说。”魏水随口接了一句,随即反应过来不对,赶紧又加一句,“我就是个骗子,没甚么了不起的。田续飞如果内心没鬼,也不至于吓成阿谁模样。说到底,不过是几味中药,一盏油灯罢了。说白了吧,平生不做负苦衷,半夜不怕鬼拍门。负苦衷做很多了,本身都能被本身给吓死。”
“爹,我返来了。”田明理跟田续飞打了声号召,将手里的油灯悄悄放在桌面上。抹了把头上的汗,抱怨道,“这油灯也太重了,我一起端着返来,手都酸了。”
田明理不由心中一跳,该不会是有甚么东西,老爹看获得,而本身却看不到吧?如许的东西到底是甚么,不消说,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。
“赵兄,看看谁。”魏水喊了一嗓子,走到镜前,去重新清算他那副老头儿的妆容。
眼睛不自发地看向桌上的那盏油灯,敞亮的火苗一窜一窜的,田续飞的心中垂垂结壮下来。
赵鼎元承诺一声,畴昔开了门。
夜色冷暗,田续飞和田明理在卧房中对坐,不知不觉睡了畴昔。
“拯救……拯救啊!”田续飞从凳子上窜起来,不顾殷透了满身的盗汗,对着桌上的油灯冒死地吹着。可那油灯却好似就是和他作对普通,如何吹,都吹不灭。
田明理此时也重视到了田续飞的失态,但也只当他和常日一样,没有太在乎。听他问话,便随口答道:“那侍从说,魏先生交代,是有个不知死活的厉鬼,不但毁了凤鸟的肉身,还无缘无端的找上我们家。要我说,要不是当时只顾着看凤鸟,没照看好蜡烛,怕也不会有这些乱事。不过,没干系。到时候,只要他敢出来,就把这油灯吹灭。统统,到时候就天然消解,您也就没有甚么费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