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两银子。”戴田延道。
徐元佐更加奇特了:“先生这也能听出来?”
徐元佐微微皱眉,咀嚼这个“把心恒定”的意义。
戴田延又道:“这就不收你的问金了,算我白送的。”
“天上星斗稀有,各居其位,却有流星之属,来也无凭,去也无迹,灿烂一时者有之,影响千年者亦有之。”戴田延缓缓道。
戴田延道:“老朽这套工夫,名为‘盲流星’,你可传闻过?”
“呵呵。”徐元佐又是一笑,心中暗道:这当中天然有我也说不清的原因。
徐元佐微微颌首:恐龙灭毫不就是流星撞地球么。
“那不一样么?”
徐元佐就像是窥视了把戏的奥妙,一旦说开了也并不灵异。不过他现在却又有些迷惑,戴田延不肯六耳相闻,为何如此详确地奉告本身呢?这帮跑江湖的,不都应当故作高深说一句“天机不成泄漏”么?
“我晓得本身有恃才傲物的弊端,但又不甘心只做个‘老爷’,故而想请教于先生。”徐元佐喘着气,打了个躬。
戴田延并不料外,道:“江湖中也有很多人晓得这套工夫,都觉得是瞎子们混饭吃的本领。实在这‘盲流星’却真不是占卜之术。”
“天然。”戴田延面色不改:“我在船上听他亲口与人说的。”
“便能够了?”徐元佐大奇。
“无妨,无妨。”戴田延悄悄摆手,回身要走。
徐元佐见戴田延并不拜别,明显是想听听条陈,悠然道:“师徒如父子,我是给您老当儿子的。师生嘛,一个给钱,一个传授,因财施教吧。”
“恰好顺道做趟买卖。”戴田延毫无愧色:“你该能明白的。”
“生民当中的流星也是如此。”戴田延道:“我听你脚步、呼吸、吐纳、声线、腔调、行动、反应……无不是应当出世朱门,自幼蒙训,而面孔刚正,身材苗条,目光锋利,不能受辱。这些都不是刚才阿谁流派能够教养出来的。”
“明白,小子明白得。”徐元佐悄悄抹了抹额头的汗。
“小子却之不恭。”徐元佐躬身谢道:“实在也是小子没钱,今后如果有缘再见先生,必当重谢。”
徐元佐对本身将来很有信心,并不感觉本身付不起这五两银子。并且只要付给了戴田延,两人之间便有买卖来往,这缘分天然就更深了一筹。说不准甚么时候还要借助这位官方异士呢。
“便能够成个瞎子了。”戴田延正色道。
徐元佐正色道:“先生,人间行走,不管是买卖买卖还是宦海沉浮,只是“做人”两字。如果我能一眼看破此人亲信来源,的确如同手持利器,势不成挡啊!如何能让我不动心?”
“你如果有个强势的家门,天然能够恃才傲物,高歌大进。”戴田延道:“但如果没有,则只要谨慎谨慎……对了,你那呆肥笨拙,恰是不错的护身符,遇事反应慢些,心天然就能定住了。”
戴田延笑了:“你既偶然看尽民气机变,何必学我这技术?”
戴田延却道:“此地甚为开阔,四下无人,最不消担忧六耳听闻,恰好说些秘事。”
“你现在就在迷惑,为何我说得如此详确,是也不是?”戴田延笑道。
一起上细细回想戴田延的话,徐元佐更加信了人不成貌相。看似平平无奇的一个老瞎子,竟然端的洞微烛幽,并且心性坚固,即便所见所闻与知识相悖,仍旧能够包涵在心,不慌乱,不自疑,这也算是修为高深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