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腾无法道:“戚都督倒是想要。但他不能自造,只能交给火药局。我不肯这配方流出去。干脆罢了。”
李腾讶然:“这事向来也不乏人在做,的确是大有可为之事。但是,你能从中如何赢利呢?”
李腾笑骂道:“我有恁地贱!”
李腾堕入深思,过了一会儿方才道:“还是怕所传非人。诸如六一泥这等杂用。传出去倒也无妨。若不是祖师爷风雅,现在酿酒的如何会‘追魂’‘夺魂’之法呢。但如果像炮药这类杀器传了出去,一定是生民之福。”他顿了顿又道:“我四周筹银子,就是想在偏僻之处建个庙,收些弟子。考查本性,好生将祖师们传下来的丹方清算一番。”
钢铁和火药则是贩子们行走天下的通行证。当碰到紧闭的大门,就得靠这两样东西拍门。它们同时又是能带来高利润的商品,并且市场很好培养只需求教唆两个个人的干系,让他们打斗就行了。
这些都得感激化学。
“就用市道上的火药,一年能费多少?何况我经商之人才用多少炮药?你该卖给蓟督才对。”徐元佐不置可否,一方面是想杀价,别的也有探探李腾老底的意义。
李腾哈哈笑了一阵,道:“实在我传闻你来了,一则是想见见故旧。二则嘛,也是来找你化缘。”
“你看我蠢么?”徐元佐是压根不信。
徐元佐哈哈笑道:“你这是吃祖师爷饭,砸祖师爷的碗!”
李腾道:“我如果白手化缘。那当然去找别家金主就是了。你给我两千两,我拿好东西跟你换。”
“对旁人能够不值,对你却必定很值。”李腾道:“就如防治龟手之药,鄙群众,不过是夏季防治手裂。作价三五钱;在军国,则能够强健海军,非万金可易。”
李腾道:“这要看是哪个圈子了。对浅显人而言,这不过是个炫富的小谈资。对于道门当中很多人而言,倒是一桩大事。”
徐元佐道:“朋友有通财之义,别把徐某看得那般奸商。”
李腾似笑非笑哼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