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元佐道:“银子是赚不完的,关头是先把赚银子的思路捋顺。拉拢生丝然后卖出去,这条线简朴得很。我却在想假贷放款的事。”
沈家二伯道:“可惜了,双屿倒真的是个好处所。”
徐元佐心中暗道,脸上一笑:“我只能提些建言,焉能做主?真能做主的只要我家老爷啊。”
“收丝要有户部发的部帖,之前也有几家有的,不过他们将牙行并入仁寿堂以后,他们便将部帖另又卖给了别人。现在仁寿堂部属的牙行店铺,反倒不能收丝了。”程宰有些遗憾:“生丝利润毕竟要高出很多。”
徐元佐笑了笑,端茶送客,一边又用眼神表示程宰留下。
程宰一愣:“敬琏莫非有何新奇意义?”
徐元佐还是头一回见人对他如此持礼,的确有种卑躬屈膝的意味。伸出双手虚托道:“毛先生请坐。”
程宰将毛远山送到门外,回身就返来了。
徐元佐作为大股东,固然低调,毕竟还是逃不过明眼人的目光。这类时候想躲也没处躲。
提早一天找到徐家私港,就能多一天时候兼并四周地盘,设立店铺,调剂人手,乃至有机遇节制商路。如果叫人抢先,等沈家晓得的时候,人家大块吃肉大秤分金,本身就只能喝喝汤,拣点铜板了。
徐元佐在姐姐背后哈哈一笑,感觉报了当日递棒之仇。心中非常开朗。等他再回过甚考虑污水管的事,棋妙又过来讲:程宰带人来求见。
徐元佐心中有些遗憾,道:“毛先生应当也晓得,我客岁接办布行的账务,并没有插手运营。这事不该是店主说了算的么?以是我本日也没法给你的条陈。”
时候就是款项,在这上面表示得淋漓尽致。
固然这是赤裸裸的剥离优良资产,徐元佐却也不觉得然:“如果只要个部帖就能收丝,我家又不是没有。就算要新办一张,又有何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