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元佐笑道:“我并非不想与国公家结个善缘,三五千两银子也不过尔尔。关头是这类事可一不成再,对您对我都不是甚么好挑选。”
“国公家借出去的银子,莫非不收利钱么?”徐元佐笑道。
徐邦瑞这才和缓了些,缓缓道:“那我可要拿些干股了。”
徐邦瑞一愣:“假贷?这算甚么买卖?”
“堤内丧失堤外补,朝廷之前行开中法,用粮食换盐引,这不就很好么?”徐元佐道。
“公爷曲解了。”徐元佐淡淡道:“我的意义是,大明版图以外的地盘。”
徐邦瑞也跟着笑了笑:“可惜就算是不在册的,各地也有各地的难处,一定肯押给你。”
徐邦瑞面色一黯,道:“你这是在跟我谈前提了。”
魏国公徐邦瑞实在还不是真正的魏国公。他爹徐鹏举是隆庆四年仲春初三薨的,他还得办好了袭爵手续才算是魏国公。依托着徐达的威名,徐家袭个国公的爵位可谓铁板钉钉,但是光有爵位可不敷,还得有个好署职啊!这也是他前来唐行找徐元佐的启事,并非真有闲情逸致到处玩耍。
徐邦瑞是顶尖的国公世家,与其他勋贵家轮掌京营、都督府,对于这些事天然也比别人家清楚。他道:“你说的当然不错,但是朝廷借了你的银子,该如何还你?这些事可都是只要白扔银子,不见收益的。”
太祖设立的卫所轨制,并非纯真的养兵于民,的确成了个国中之国。卫所的地盘人丁,不但户部不晓得,就连兵部都不晓得。这条线是五军都督府中转天子的,底子不容文官插手,更不必说官方本钱了。
“天然要收的。”徐邦瑞一愣:“你是想专门做这么个商行,赚利钱钱?”他旋即点头道:“这能赚多少?并且普通农户都从本地大户手里借银子,谁肯问不熟谙的人借?说不定倾家荡产呢!”
“他们都觉得我家两百年国公,家里必然是金山银山了,可谁晓得我们也是大要光鲜。多罕用钱的处所啊,银子就跟流水普通淌出去。”徐邦瑞叫苦连天:“别的不说,家父的身后事,前前后后就花出来三万两……你别不信,我连开消账册都带着呢!”
徐元佐微微点头:“远的不说,朝鲜和越南是不是能够打一打?台湾的土人是不是能够打一打?打不过鞑靼,还打不过他们么?这些处所打下来,可都是生财的宝地,前人说得好:有土斯有财嘛。”
*(未 完待续 ~^~。)
徐邦瑞蓦地一拍扶手:“没有虎符擅动雄师,这是要造反啊!”
谁家的银子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,固然有充足的库存,但是能省一分便是一分。
徐邦瑞两手食指缓慢地环抱转动,微微皱眉道:“你是说,去打别国,用别国的地盘和人丁还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