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彭祖扶了扶玉小巧,道:“乃是因为我要戒色,想到你在这厢阿谀那些俗人,便心中欲呕,莫若将你买走。不过我家中的景象你也晓得,不免会委曲你,以是我另有安排,今后你便晓得了。”
康彭祖很有些做了善事的满足感,道:“如此便好。”
玉小巧一听:这貌似不是纳妾的意义。不过再从高低文里看,明显康相公很有交谊,别的的安排必定比进府做妾要强很多。
她上前拜倒在徐元佐面前。眼泪已经忍不住流了出来:“多谢公子援救奴奴,好叫奴奴得以脱身火坑,大恩大德,没齿难忘。”
“送一个。”徐元佐低声道。
萧妈妈换上笑容,快步上前道:“相公呀。累您久等了。”她捧出木函,又道:“我家小巧脾气倔强,又吃不得苦,不懂事的处所太多,还望相公多多包涵。”
“公子可有何叮咛?”萧妈妈赶紧追了过来。
人出去,银子出去,干清干净,别无牵涉。
康彭祖被老友当场打脸,面皮一红,急道:“我们可要赌甚么?不出五日工夫,这钱必定返来!”
“公子请稍坐,茶茶这就出来服侍。”萧妈妈眉开眼笑道。
徐元春清咳一声:“都是熟人,何必吹牛?三千两也是你半年游学之费了。”
“送个婢子给我。”他道:“我给你带来了这么大一笔买卖,莫非连个搭头都没有么?”
――他真是此生的朱紫啊!
风尘女子从良到了大族朱门,最怕的不是寒酸,而是明丽惹人非议。
“我对阿谁毫无兴趣。”
徐元佐倒是蓦地惊醒:我只是想买个可靠的婢女送给教员,如何给康苌生带着带着带到沟里去了!真要送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头牌“婢女”,岂不是反倒给教员惹费事么?
“相公!”玉小巧见了康彭祖,脚步加快,语带哭腔:“多谢相公援救奴奴离此火坑。”
萧妈妈心中暗道:可惜只是买归去当婢女,连妾都不算,看来你的确没头没脑地获咎人家不轻。
“无妨,今后天然是要教她端方的。”康彭祖随口道。
玉小巧听了妈妈的话,蓦地站起,瞪大了眼睛,惊呼道:“我还觉得昨夜恶了他,乃至留也不留。他本日竟要为我赎身!”
徐元春天然不会跟他赌,康彭祖只好作罢。
徐元佐点了点头,叫她站在身后。对康彭祖道:“我刚叫她妈送的搭头。”
“那五日三千两……”徐元佐谨慎摸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