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仲姝的明察秋毫,小刀的一句“药铺是各地官府贡献……”的话岂能逃得过她的法眼:“如果这药铺之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,那恐怕当铺中也有不为人知之事,此事要从长计议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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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?费钱捐乌纱帽?我明白了”,仲姝脸上立即暴露笑意:“莫非?你是借此摸索师父的意义?看他白叟家同意你的这个决定与否?”。
“是师弟吗?出去吧”,仲姝听到门外的声响,便晓得是仲逸返来了。虽是深夜,但仲姝却并无睡意,同在凌云山多年,这点默契老是有的。
“目前,我们所找到的书册尚少,何况此事为你我所商,一旦分歧师父之意,震惊他白叟家,那便适得其反,”思虑很久,仲逸下定决计:“我们所写心得非常浅近,此事就暂不奉告师父”。
说到师兄的大婚之喜,仲逸取出一对玉佩:“这是一对鸳鸯白玉配饰,我托老姜头在城西玉石店所购,其他的也来不及筹办,就它们了”。
仲逸对师父凌云子的畴昔知之甚少,遵循他白叟家的本意是要归隐平生,而仲逸的本意则是要促进师父著书立说,且要将此书传于天下。
仲逸叹道:“现在北有蒙古鞑靼、南有倭国祸乱,仅凭仁义品德不成保家卫国,能谋能断之士、能征善战之将、能为天下之军民,才是我大明的关头地点,文臣武将如此、天下万民亦如此”。
窗外月光缓缓升起,夜色渐深,时节已至夏末,天空已有微微凉意,灯光下,仲逸踱步很久,立足而复动,一时拿不定主张。
以凌云子的脾气本性,除非他本人情愿,外人很难超出,何况是他的弟子呢?
何况师父是否情愿将所学之道、所著之书传于天下,都未知可否,至于广收贤徒,那就更无从晓得了。
“恰是,不然此事还要特地去凌云山叨教师父,以此来由也定会获得师兄的谅解,如此恰好一举两得”,仲逸对此非常得意:“这个主张不错吧?”。
如此说来,即便是凌云子情愿收徒,而做到门下弟子百人,乃至十人都绝非易事,要发扬光大谈何轻易?
“若老庞头不是为严家所迫才直言罗龙文的伎俩,那便是在摸索于你”,对相术之学,仲姝天然不会信赖:‘至于那相面之术完整不予理睬,不过从他所言来看,此人长于察言观色、捕获细节,你与他周旋千万要把稳,不要被对方发觉’。
仲姝细谛听了一遍,以她一贯的本性,决然不会立即做出决定,而至于那老庞头的怪诞与奇特,另有他决计不躲避严家的做法,此中有太多的蹊跷与疑点。
“本来那大牢叫石林院,说说看,是如何回事?”仲姝笑道:“如果师父在,恐怕你明天就惨了”。
“我明日便去各处药铺刺探一番”,对于仲姝来讲,不管是易容之术还是那一身剑术,查询此事毫无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