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店主好”,见仲逸走了出去,孙管事仓猝上前打号召,那模样真如主仆普通,涓滴看不出是罗龙文所派。
孙管家不明事理,罗英心中却急了起来:“这若一当铺何时另有个老店主,仲大哥如此轻松的承诺,明日上那边去找这么小我来?”。
仲逸心中清楚,这都是当初待价而沽的成果。
只是这罗龙文,以及兵部的严磬与陆家庄之事等,罗英是全然不知。单说眼下为老店主之事担忧,如此说倒也有几分事理。
“是如许的,你我只是偶尔去当铺看看,说会儿话或者一盏茶的工夫,剩下的事也就是罗英与老姜头看着”,仲逸一脸难色道:“罗英是我带来的,天然靠得住,老姜头办事稳妥,也不劳操心,可罗英大字不识几个,老姜头又是忙着估价,又是记账,如何忙的过来?”。
仲逸天然不必特地向孙管事安排甚么,随便客气几句也就是,多说也无益。
“好好,如此甚好”,罗英眉头垂垂展开,脸上暴露笑意,几次点头道:“仲大哥放心,兄弟包管把戏做足了”。
数今后,罗龙文便派人到若一当铺,此人姓孙,又专司管店里的账目,世人便都称他为“孙管事”。
只是这接下来的戏该如何唱,就要拭目以待了。
这孙管事,人矮眼睛小,心眼可真很多。不过这等小事,岂能可贵住他这个“少店主”?
如此一说,袁若筠便不再理睬:“本来是如许?那就找一个管事的帮手打理呗,小事一桩,你做主便是”。
当铺中的事还是由老姜头打理,伴计有罗英卖力,虽说孙管事管着账目,但店中每笔开支,老姜头与罗英一样心中有本账,如此大师倒也各自合了情意,心知肚明,不必再多言语。
当初开当铺时,仲逸就为引发罗龙文的重视,现在看来,确是给这位严家门下的中书舍人留下了深切的印象。
孙管事一身布衣,常日里话语未几,做事亦是呆板非常,未几说一句话,未几管一桩闲事,这气势倒是与老姜头有几分类似。
就拿孙管事来讲,固然算盘打的精,但如果拿只花瓶或一副书画来,他也是估不出价来的。
至于老姜头,他还是专司为当物估价,这技术可不是吃干饭的,没个十年八年的打磨,还真做不来。
好事了,这位小祖宗可不好惹,仲逸有些发难:“这孙管家的事,可如何向她解释?”。
“罗英兄弟不必多虑”,仲逸凑上前去,向他附耳几句:“明日,你如许……”。
果然是用拳头与智谋得来的东西,远远要比一味的顺服、耍嘴皮子得来的东西可靠的多。
按照仲逸之前的摆设,罗英已将店里的现银全数当作银票,以后将银票收起,只留下一千两的现银作为收当物所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