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罗勇所说,靳睿与石成还带了侍从,可从都城出来时,连他们二人在内,也就是六个侍从。
“哦,本来是如许”,仲逸稍作沉默,而后回身道:“此事我已晓得,你万不成向别人提及”。
罗勇走后,仲逸立即换过衣衫,那身黑衣黑裤,好久没有穿了。
半晌以后,四根长绳被重重甩出,一头弯卷铁钩紧紧扎于砖石当中,墙下四人刹时沿绳索、攀壁而上。
官方有鄙谚:暴风怕日落。傍晚过后,北风骤停,博野县衙再次沉浸在一派温馨当中。
而后,这些人马大摇大摆的出了博野县城。城门口的保卫竟上前打声号召。
训话,又是训话。
靳睿上前一步道:“此处间隔保定府也就是百余里的路程,快马加鞭打个来回,也废不了多少时候。如果他们再来个杀人灭口、舍车保帅之类的手腕……”。
“好兄弟”,仲逸感慨道:“蠡县统统的兄弟,此次帮了我大忙了”。
傍晚时分,从博野县衙带出来的人,已全数到了蠡县县衙,罗勇特地安排了四名蠡县本地差役,加上靳睿从都城带的四名侍从,车上所带之人毫发无损、无一拉下。
对于街上的百姓而言,不管县衙产生天大的事儿,那都不是事儿。财迷油盐酱醋茶、用饭穿衣过日子,才是他们的真谛地点。
那名男人一声嘲笑:“此次,就便宜他们了”。
半晌以后,房中油灯燃烧。
……
这四人才在城墙站稳,却见墙根又有人影窜出。
“放心好了,此事,知县大品德外正视。这里是蠡县,有老子在,谁敢冒昧?”,沈尘拍拍胸脯,信心满满道。
博野县衙大院中,统统官吏全数被叫来‘训话’,县衙大门与县城城门口,倒是有几个保卫。
罗勇上前道:“樊大人存候心,统统都安排安妥,城门口安排我们的人,只要沈大哥到了,他们便直接带他来见二位大人”。
“仲大人,樊大人,方才我与石成兄弟商讨:我们虽已将人移送到蠡县,但博野知县祁允、县丞严元桥被捕之事,想必很快就会传到保定府,乃至北直隶有关衙门当中”。
“如何?你看到甚么了?”,现在,仲逸的‘头痛’仿佛减缓很多。
“临走之时,大人有交代,这两人,受朝廷指派,可否拉拢过来,还不得而知。弟兄们千万不能伤及二人的性命,设法脱身,我们要的是他们手中的东西”。
不过,这些保卫皆是从蠡县县衙借调的。
傍晚时分,仲逸与樊文予连同靳睿、石成、罗勇一起用过晚餐后,几人来到书房。
午后,空中一阵风起,天空垂垂阴沉下来。这个时节,北方多枯燥少雨,风吹而草动,灰尘中异化着一些沙粒、枯叶,一片狼籍。
这时,那名差役将沈尘拉到一侧,低声说道:“沈大哥,临走之时,仲大人特地交代:让你今晚不管如何来趟博野县衙,该如何做,他在信上已经说了”。
“前面就是博野县衙,记着,只如果县衙的,不管是县令,还是县丞,那怕是书吏、差役,全数杀掉。其别人,一个也不准动”
“明白,早在蠡县时,兄弟都晓得你能谋善断,此次也定能化险为夷。再说了,这里间隔蠡县比来,一旦有甚么风吹草动,衙门里统统的兄弟全凭你与樊大人调派,绝无二话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