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说,樊文予更怒了:“你看,这像是在开打趣吗?”。
樊文予一脸笑意,心中却悄悄道:‘多亏听了仲逸的,不然,回京以后,百口莫辩了’。
张文远:……
“二位大人皆乃科举出身,仲大人更是翰林院栋梁之才,早就传闻二位文采飞扬、见地不凡,本官亦是好读书之人……”。
四人正在扳谈之际,却听门别传来黄通判的声音。
“哎,此事说来话长,这严元桥确切与严阁老为同亲,但绝非本家一族,更没有家世族谱一说。那都是严元桥假造的。但时候久了,有些人就信了,事发以后本官也没多想。
“你说,这张知府抽的甚么风?”,樊文予一阵莫名其妙的笑,随便翻阅起手中之书。
张文远脸上微微一怔,而后再次笑道:“让祁允与严元桥写下罪证,而厥后个‘惧罪他杀’,再做掉繆小虎,便是神不知鬼不觉,这如何是拉你们下水呢?”。
仲逸立即叮咛世人解缆,黄通判却将石成拦住:“这位兄弟的脾气大了点,饭桌之上,恐怕……”。
果不其然,才到知府衙门几盏茶的工夫,有人就脱手了。
说完这话,张文远立即没了人影。
“这是一万八千两银票,看来有人急了”,仲逸起家而立:“叮咛兄弟们,做好随时应变之策”。
言语间,张文远将木盘中的东西别离递给仲逸与樊文予:“以文会友、以文会友嘛”。
“二位大人,如何样?看完那两本书,有何心得?”,落座以后,张文远缓缓举杯发起,一旁的黄通判仓猝为世人号召添酒。
“好,好,果然是利落人,只是不知这位兄弟?……”,张文了望着一旁的靳睿,脸上似有一丝不悦。
“仲大人多虑了,一个小小的保定知府,能翻起甚么大浪?”,提到张文远,石成一脸的不屑。
“一本《春秋》,八千两,你看看”,樊文予决计望望窗外,再次抬高声音:‘这脱手也太风雅些吧?’。
“不敢劳烦通判大人,我去街上酒楼总能够吧?”,临走之时,石成意味深长的望了靳睿一眼,而后仓促出了屋门。
胆小之人有两种:一种天生不怕死,这个不消多说。
另有一种:不胆小,就得死。
“哈哈,靳大哥谈笑了,我们岂有这个福分?到时,将银票上缴朝廷,也算张文远一条罪行啊”。
张文远脸上变得严厉起来:“此事,因县丞严元桥而起,祁知县又作为第一审谳之人。故此,只要将这二人留有供词再撤除,既能交差,又能免于殃及无辜,大师才气皆大欢乐”。
“《论语》?《春秋》?”,仲逸与樊文予对视一番,而后缓缓从张文远手中接过两本书。
张文远一番推心置腹,竟连连感慨,却见仲逸并不言语,神采也仿佛没有方才那般轻松,连个回应都没有。
见仲逸无动于衷,樊文予立即将仲逸手中的那本《论语》拿过来,快速翻阅起来。
饮完一杯,张文远持续道:“如果我们有缘,友情再能深一步,本官家中另有几本藏书,可与二位持续交换之”。
“不知张知府所言,我们如何能进一步友情?”,仲逸放下酒杯:“要我们如何做?”。
……
“张知府,有甚么明说吧,樊某常日最不喜拐弯抹角”,樊文予掌管刑狱多年,这倒也合适他的脾气本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