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内阁对此事的态度,就更加蹊跷:博野县之事剑指严氏,他们天然没有反对的事理,而徐阶作为主导此事的另一方推手,当然双手附和,他还希冀着仲逸今后持续对于严氏呢。
仲逸冷冷一句:“不送”。
“哦?看来仲大人与锦衣卫的人很熟谙嘛”,严士蕃皮笑肉不笑:“不过,锦衣卫负担重担,仲大人回京后,就再未见过他们吧?”
“仲大人深受皇恩,他日必将飞黄腾达”,提及北镇抚司的千户,严士蕃也不敢猖獗了。
场面上的事,还是要做的。
次日午后,翰林院终究迎来了那道久违的旨意。
眼下博野县的案子方才告终,而此案又暗指严氏,当此关隘,他们毫不会向仲逸脱手,不然就是欲盖弥彰、此地无银三百两了。
文人哪……
如樊文予升迁之时,翰林院的这些同僚,是必必要请的。
莫非,这就不是越殂代疱、术业有专攻吗?
这统统,需求一个合适的机遇。
……
朝中大家皆知:严嵩长得高高瘦瘦、端倪疏疏,而其子严士蕃却短项肥体、一副富态相,身为工部左侍郎,却并未通过科举。
你严氏权势再大,也有动不了的人:比如锦衣卫。
今后今后,再也无人说他‘连个从九品都不是了’。
“哦,对了”,仲逸连连自谦道:‘他们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,严大人久在朝廷,想必晓得这个衙门吧?”。
至此,关于仲逸博野县之行,终究有了定论。
“仲大人,如此丧事,今晚理应请大伙痛饮一杯才是”。
“你?”,严士蕃脸上微微一怔,半晌后却再次挤出一丝笑意:“不管如何说,仲大人此次查清繆大柱佳耦被杀一案,也算是为我严家洗脱怀疑,严某在此谢过”。
另有人说:让翰林院的庶吉人调查一桩命案,似有越俎代庖之嫌,这本是三法司的差事,翰林院本该做做文章、文笔、读书之类的才是。
成心激愤严士蕃,实在,仲逸另有深意:眼下博野县之事刚过,严氏天然不会冒然行事。
此人刁猾机警、晓得时务,对律法典章也非常熟谙,且心机之深,极度长于揣摩别人的心机,绝非等闲之辈。
当然,这都是后话。
“严大人言重了,比拟那些连科考都未插手之人,便可直接入仕,仲某差远了”。
仲逸的话更清楚:有锦衣卫的人暗中庇护,你严氏动一个尝尝?
就在仲逸刚接旨不久,严士蕃刚巧来到翰林院。不管是成心为之,还是歪打正着,总之,二人就算是会面了。
而庶吉人在三年后能留馆被授予编修一职的,可谓是优当选优,非普通佼佼者可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