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码,不是那种一听就能听明白,并且不会有第二种解释。
朱厚熜俄然显出一副怠倦的模样。
至于去榆林卫,反而多了几分掌控。
也只得辞职了。
前些日子,鞑靼直逼都城之事早已闭幕,对大同的调查也盖棺定论。
作为臣子,仲逸只能挑选沉默,或没法立即回应。
既然天子决计制衡当下各方权势,那就靠本身的力量,来突破这类格式吧。
“微臣……,不敢”。
“哦?那你说说,丁汝夔为何不能杀?”。
有的时候,仲逸乃至都感觉,圣上的策画,高到令人汗颜。
“哦,对了”,仲逸持续道:“这些,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石成、石大人皆晓得,当初我们二人一起办差,那些人证、物证都交由他措置”。
“在牢中呆了几个月,变得成熟很多,看来朕的一番苦心没有白搭”。
对仲逸来讲,翰林院看似并无实权实职,既无吏部考核百官之权,亦无户部掌管天下赋税税赋财权,那怕是刑部治下的刑狱,工部的工程修建等。
一时不知此话到底何意,仲逸顾不得很多:“丁汝夔之事,微臣并未查实,但仇鸾罪行件件失实,别的,他当初能做上宣大总兵、平虏将军,也是向严士蕃贿送财物才……”。
末端,他弥补道:“即便在翰林院,也能写出真正反应我大明风土的文章来,更能将各位先贤著作深切体味”。
翰林院,仲逸回到那暖和的屋中,程默立即为他备好茶水。
“据锦衣卫的人报,现在城中传播一种说法:仇鸾贪墨银子,并且数量不小,原兵部尚书丁汝夔罪不至死”。
这么一问,倒让朱厚熜一时不知如何答复,他略加思考,而后直言道:“为我大明而策画,所用之谋,皆是阳谋、明谋,而非恶谋、诡计”。
精炼啊。
实在,这二者都一样,都是为长生不老。
仲逸回禀:“微臣刚出狱,还未曾上街转,未曾听到那些流言”。
“丁汝夔与仇鸾之事,朕心中稀有,本日,就到这里吧?”。
不过,翰林院有陪皇家读讲之便当,又有侍诏之权,间隔皇家之近,倒也不失为一种便当中的便当。
朝中大家皆知,除青词外,这位天子另有一个爱好:炼丹。
说了半天,就是如许一个结局?
“微臣不知,请万岁明示”。
仲逸也顾不得朱厚熜一脸的怠倦,持续禀道:“微臣想到漠南一带走,将那边风土情面、地理地貌记录下来,今后,也好为朝廷献计献策”。
朱厚熜大笑道:“我看你这是‘大明略’吧?”。
“退下”。
朱厚熜内心最清楚不过:这才是二人说话关头之处。
与天子议论策画之道,弄不好是要玩出性命的。
这么简朴的事理,连平常百姓都懂,深谙帝王之术的朱厚熜,却为何乐此不彼呢?
‘不过?’朱厚熜微微摇点头:“眼下,你刚出狱,又新领翰林院侍读的差事,等熟谙一段光阴,再说吧”。
“启禀万岁,微臣另有一事相求。自从到了翰林院,总觉所学陋劣,特别对各地民情知之甚少,常言道: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”。
…………
朱厚熜一如平常安静,言语间并无豪言壮语,更不会动则大怒,大多时候,他也就是微微一句:“对此,你如何看?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