翰林院，程默。
“陆大人的母亲是圣上的乳母，他很早很早就跟着圣上，深受皇恩，深得信赖。或许，这就是他做批示使最首要的启事。不是普通人能有这份殊荣的”。
来到包房，仲逸特地倒了杯白水，他晓得石成不好这口，此处并无外人，二人也不消拘着。
但在衙门里当差，随便喝酒，总归是不当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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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他的话说：喝水就喝水，喝酒便喝酒，喝茶，反倒勾起了喝酒的欲望。
当初，去大同查对仇鸾之事，石成一起相随，就连找到的罪证，现在都由他保管，那些人证，也由他的人把守。
只要设法见到石成，再通过他这个‘中间人’来见陆炳，就轻易很多。
既然陆炳与严氏走的近，仲逸就更不能见他了。
来头果然不小，怪不得能掌管锦衣卫。看来袁炜的建议是对的：找陆炳，更管用。
“站住”。
“仲翰林，此次准没错，我亲眼看到石大人进了北镇抚司衙门，一旁的保卫还叫他：石千户，不会错的”。
用石成的话说：他们二人对脾气：公事公办、办事判定，固然偶尔搞点小不测，但总能不负众望。
来到衙门口，石成用力搓搓手，叮咛门口的保卫：“穿厚点，既能保暖，还能抗揍”。
白日，还要在翰林院做事，仲逸不能分开太久，作为他的侍从兼衙役，这个任务天然就落在程默身上。
看来，并非空穴来风。
………………
但厥后圣高低旨：此事，由专人专司，不得向外人提起。
石成意味深长道：“我们锦衣卫，自有属于我们的体例”。
程默不熟谙石成，只得等在门口，外边气候太冷，也真是难堪他了。
陆大人？
石成举杯笑道：“如此也好，只要仇鸾被措置，不管甚么罪名，都不会冤枉他，也算是我们大同之行，没有白跑一趟”。
末端，他笑道：“人家是甚么身份？何况，又在你们锦衣卫，我一个小小的六品翰林，还是免了吧”。
不然，他也不会卖这个关子。
“喝杯茶？”，石成一脸惊诧，脱口而出：“喝甚么茶？老子从不喝茶”。
“放心吧，我们陆大人仿佛早有揭露仇鸾之意，只是你本日刚巧来找我，不然，我还想到翰林院来找你呢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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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说眼下，今后的事儿，再说吧。
石成随便喊了一声，小伴计立即一个踉跄。
“啊？那那那，小的说错话了，小的只是个传话的，这便告别了”。
“出狱以后，也没来看你，今晚我做东，就算补上了”。
常日里，石成只喝两样：一是白水，一是酒。
“我们批示使陆大人，可真不是个简朴的人物”。
本日，这已是他第三次，来往于翰林院与锦衣卫衙门了。
“这么大的来头？只是不知，对弹劾仇鸾一事，陆大人是何意义？”。
酒楼就酒楼，由他吧。
“如何？还见我们批示使大人吗？”。
仲逸趁机道：“若到时，陆大人能在圣上面前说上几句话，剩下的，就好办了”。
“石千户，石大人，要见你一面可真难，看把那小伴计吓得，估计下次给他一百两，也不敢去传话了”。
“仲翰林，本日也没别的安排，你何不现在就去？别人问起来，我替你周旋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