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一唱一和,想必这位知府与通判,用一样的体例欢迎很多近似的客人。
当城门保卫来报时,康祺的确懵逼:钦差如何会来这里呢?说好的只是路过罢了,之前并将来任何通报啊。
清涧县衙的景象目前还不得而知,不过榆林府怕是要热烈几天。这个场面,也只能由知府康祺、通判曹宁等人对付了。
而他们此时俄然来府城,也只是初法度查,核实无误后,再归去处朝廷禀报。
这个?这……,如何会如许……
康祺脸上一阵青来一阵白,他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来。无法位卑言轻,身为一方知府,又不能不欢迎上差。
王侍郎与张御史俄然来访,并无明白差事,而翰林院侍读仲逸来这里体味民情,却有朝廷的旨意,让李序南这个五品同知作陪,完整在道理当中。
“此事来的太俄然,下官虽为知府,但底下那些知县到底做了甚么,也没法一一把握”。
刑部王侍郎接过话茬儿,持续道:“是啊,三法司的人,常日里办案,这些门门道道倒见过很多,张大人既都说了然,本官就不需再反复了吧?”。
…………
“好,康知府既然如许说,那我们也就公事公办”。
台上的二位钦差对视一眼,而后张御史起家而立道:“顿时告诉下去,让各县衙的知县,全数来知府衙门,劈面对证,如此我们也好向朝廷交差”。
早餐过后,仲逸与李序南再次外出,本日去的是南边一个叫清涧的县城。对二位钦差的到来,他们‘全然不知’。
这时,一旁的曹通判立即上前道:“府里已备好饭菜,请二位大人尝尝处所特性,另有本地酒家自酿的酒,甜美、和婉,不上头”。
莫非?是因大煤矿?在他治下,除了这件事儿,还真没有甚么可骇的。
“张大人,这话是从何提及?”。
“下官榆林知府康祺,率全部属员,恭迎二位钦差大人”。
康祺的一脸虔诚,仿佛并未获得二位钦差的好感,都察院张御史板着一副严厉的面孔,这架式,那边是路过此地,清楚就是来查办你的。
毫无不测,程默、罗英,另有阿虎四兄弟,全数随行。
“二位大人,下官治下统统官吏,绝无此事,绝无此事啊”。
…………
“康知府,照你这么说,是本官冤枉你了?”。
次日午后,榆林府城门口。
说归说,毕竟人家是刑部侍郎、都察院左副都御史,三法司的人,可真惹不起啊。
能做到四品知府,自有过人之处,事已至此,康祺也开端悄悄考虑:一个刑部侍郎,一个左副都御史,若没有真凭实据,他们断断不会随便行事。
因为之前并未接到任何告诉,知府衙门显得有些仓猝,幸亏前些日子为驱逐翰林院侍读仲逸,府里上高低下已清算过一遍,现在倒省很多事儿。
康祺这话再清楚不过:你们的来头再大,也是去相邻的州府办差,路过我这里罢了,朝廷可没说要在我这一亩三分地指手画脚。
这一点,是他始料未及的。
“康知府,曹通判,咱明人不说暗话,你们不要寄但愿于大鱼大肉、美酒陈酿,或者书籍里夹银票,特产埋些金银玉器之类”。
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:若能主动交代,大师都费事、费心。
事已至此,康祺也不再躲避,事情总归是要处理的。榆林府之事,说到底,还是大煤矿最为要紧,即便税赋,终究也会查到大煤矿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