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诞奇特之人,行事看似非常平常,常常他的内心却跟明镜似的。
仲逸微微道:“常言说:观棋不语,垂钓之时亦如此,若言语不断,惊吓水下之鱼,怕是要无功而返了”。
现学现卖,有很多好处,比如由此看出:你举一反3、反应敏捷,更能使扳谈有连贯性。
以凌云山的名义赌咒,这句“受益匪浅”,绝非愿意阿谀。
呵呵,哈哈哈……
一样的水池,一样的鱼竿,一样坐在这里,一样说着话。
我喜好。
垂钓比赛?
还是那句话:此鱼非彼鱼。
他想了想,直言道:“微臣觉得,不管官吏加税、恶人对夫役用刑,他们以为如许做------很安然,没有人会查,更无人可管”。
此举,绝非乱发慈悲心,若面前站的是倭贼,将其置于死地是无庸置疑的,但对一条毫无抵挡力的鱼儿---------下不了手。
见仲逸正欲放回鱼竿,朱厚熜却笑道:“鱼儿,有的时候像人,没准,就有那么一两条胆小的,恰好觉得刚钓走一条,短期以内,不会再有垂钓者,反而更安然了”。
朱厚熜笑道:“你说说看,是不是这个理儿呢?”。
“是鱼,就要吃饵,但在吃饵之前,鱼儿起首要肯定四周是否安然。只是,这个安然与否,皆是来自鱼儿本身的判定”。
“微臣以为,他们必是仗身后权势充足强大,足以让他们肆无顾忌”。
朱厚熜将鱼竿放于支架上,用布巾擦擦手,端起一杯茶,悄悄呷了一口,而后持续道:“你刚从西北返来,想必对那边的环境更加熟谙”。
何况,这是不是朱厚熜本人的摸索,也未曾可知。
抛开方才高论不说,但就垂钓本身而言,还真不好说。
年青人,毕竟是年青人。
“万岁,微臣感觉,若纯真说垂钓,如许的比赛,比的是运气”。
据此,又会归纳出无数种说法:看到了吗?这位仲大人,怕是又要高升了,如许的报酬,怕是连内阁、六部的老臣,都没有啊……
朱厚熜大笑一声,双手再次使力,水花四溅,半晌间,石板上,一条鱼,大鱼,又活蹦乱跳的。
佩服、佩服,五体投地。
不钓了,仲逸想着:水中俄然被钓走这么一条,其他的鱼儿,毫不会感觉‘安然’了。
仲逸渐渐的说道:“当然,这都是他们自以为的安然”。
这时,一旁的寺人立即上前,将鱼儿放入水桶,为朱厚熜换了一杯热茶,而后又退了下去。
“运气?”。
“哎,你先不要焦急嘛”。
仲逸仓猝回到:“圣上之言,至理名言、高屋建瓴,微臣受益匪浅”。
说的再好,还得要面对会听的人。
“当然,如果你一向说个不断,如俄然沉默了,鱼儿或许另有些不适,没准,还会停下来看一看,想一想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