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以后,刘三立即走出城门口,朝外招招手。
垂死之际,铁老迈微微道:“既是为那银子,为何要置我于死地?”。
当差这么多年,刘三对这类事熟的不能再熟了。
仲逸命人立即埋没,他只带罗氏兄弟奥妙尾随,只见面前一个石洞。三人从枯草间向里望去,却见内里有三人正于一堆篝火旁架着一只大鹅来回翻烤着。
可话还未讲完,他就被沈尘拉到一边:“仲老弟,你就不要添乱了,快到一边呆着,一会看着那两个管家就行”。
仲逸奉告沈尘与罗氏兄弟:三人各自带人分头击之,必然要盯着铁氏兄弟。
那人仓猝道:“三哥谈笑了,这不?一大早的药铺来了两个病人,坐堂郎中给开了两幅药,你看这脸上还敷着药呢?谁知服药后竟昏了畴昔,需求歇息几日才好,掌柜的便让小的将这二人送回家,就在城外三里处的张庄”。
暮秋之季,草木枯黄,山川间几无春夏时节那般朝气,只要那苍山还是,偶有石山石洞、激流之河,水面时有小舟飘过,划舟之人山歌一曲,惊得岸边山雀腾飞,总算是有了点声响。
铁老迈仓猝道:“兄弟如果想要银子,鄙人立即设法筹集,说个数……”,话未讲完,只觉头顶如一块巨石压来,颅骨仿佛要开裂普通,嘴角鲜血如开眼之泉,源源不竭涌出。
沈尘见状只好赶到山腰与众差役将所擒之人一一看起,只是此人手松散,仅是挨个捆动手臂也耗时很多,现在铁老迈早已不知去处。
“甚么三哥不三哥的?你这是要去哪呢?”,说着刘三撩起了帘子。
几经展转,那辆马车终究在一个山谷前停了下来。
谁知刚走几步,却见这铁老迈纵身一跃,从一个小土崖上跳了下去,沈尘正欲解缆却听得罗英大声喊道:“沈大哥莫追,把稳入彀”。
话说刘三刚命人将马车拦住,只见那赶车之人先是微微一怔,而后立即笑容相迎道:“三哥,这是如何个说法?”。
仲逸叹口气:“好了,这些与你无关”。
山野间枯草各处,秋风拂过,干草叶微微扭捏,而仲逸如飞燕般悄悄而过,他双腿发力、脚下生风,所过之处不过是一阵更狠恶的风声罢了。
仲逸并未正视此人,他冷冷道:“说,你们黑山的藏银去哪了?”。
仲逸叮咛罗勇持续盯着,本身则与罗英退到坡下的小土沟里。
谁知他偶一转头却见一名男人飞速追来,速率之快令人瞠目结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