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阶仿佛并未发觉到仲逸的心机,而是持续说道:“传闻,罗龙文涉嫌通倭,现在,锦衣卫已查证失实,此事,不知仲大人是否传闻过?”。
徐阶、高拱、张居正不由微微转过身,目光一扫而过。
樊文予诘问道:“这些财物,都是给严世蕃的,还是有严嵩的?”。
半晌以后,一杯热茶再次来到桌前。
罗二有些板滞的目光闪出一丝非常来,不由的问了一句:“甚么?严大人被抓了?那我堂兄呢?他如何样了?”。
当然,也或许是想多了。
出来混,迟早是要还的。
而在眼下这个风口浪尖,能议的事儿,除了扳倒严氏,另有别的吗?
这个仿佛不难了解:本日,刑部提审了罗二,锦衣卫北镇抚司去了严府,接下来有好戏了。
罗二现在的设法只要一个:只要能活命,就满足了。
事已至此,另有甚么可说的?
此言一出,徐阶等三人立即拥戴道:“仲侍读,年青有为,巧断疑案、激辩鞑靼,前段时候,又方才从东南江浙、福建抗倭班师而归,岂能不知?”。
都已经奉告在议事,连同议事的人都说了:徐阶、高拱、张居正。
堂下,则是一个唯唯诺诺的身影。
樊文予冷冷道:“若非此案牵涉太多,凭你?也想进我刑部大牢?想去北镇抚司吗?那里的昭狱……”。
上好的新茶,品呗。
很较着,这话是朱载垕说的。
幸运没有了,拯救稻草也没有了。
对于严世蕃的罪证,早已充足定罪,莫非,徐阶非要他一个翰林院小小的六品出面吗?
且说樊文予正在刑部大堂忙的不成开交,奉旨前去严世蕃府上搜索的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石成,已带人将严府里里外外、上高低下搜了一遍。
接下来,就要开端掘地三尺了。
再次查对一遍,看阿谁红红的指模,樊文予淡淡的说了一句:“该如何措置,自有朝廷法度,若再心存幸运,结果……”。
王府管事微微一愣,而后顿时暴露笑容:“好好好,我这就去禀报,请仲大人稍后”。
“各位大人,小的全说,全说,还请各位大报酬小的留条活路啊”。
仲逸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:“何况,下官从东南福建本地返来不久,回京后又在家闲了几日,一时不好说……”。
有见地、有目光。
啊?
程默仓猝直起家来,一脸的严厉:“仲大人,身为您忠心的主子,我有任务提示:很快,就轮到你表态了,不凑这个热烈,怕是不可了”。
仲逸谨慎翼翼的说了一句,而后便悄悄等着面前之人的反应。
嗯,世人一阵回应。
不过,在现在,这么一句,多少有点‘避而不答’的意味。
“公堂之上,岂能戏言?本官奉朝廷之命查办此案,至于罗龙文嘛,正被关在锦衣卫北镇抚司”。
这时,朱载垕为他得救道:“徐阁老,仲侍读此次南下,是作为监军协理,而查处通倭之人,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差事,如何能知?”。
自从分开罗龙文府上后,罗二就没有过一天好日子,他曾不止一次想过:来个自我了断。
除北镇抚司的人,另有刑部侍郎所率的刑部差官,户部的人、吏部的人,等等。
仲逸仓猝上前道:“那都是朝廷调剂有方,将士们英勇作战,下官只是略尽微薄之力罢了,言重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