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草都长一米多高了,模糊遮住空中上的坑坑洼洼,院里有几辆烧毁的木车,车轱轳仿若一套新奇安排,悄悄躺在那里。
上街去!趁便再叫一些工匠、夫役来,是时候好好清算一番院落了。
程默没有言语,这不是他这个身份能直言的。
这话说的,还都推到之前的提举大人身上了,这个同提举王核,还真是个核桃――又尖又硬、又圆又滑。
刚进大院的程默仓猝跑来制止道:“你如果喜好这些花花草草啊,我转头到城外山野上给你汇集便是”。
呵呵,一旁的库大使刘通不知从那边‘放出’一阵陪笑声来。
王核终究按耐不住了:“不知……,这到底是你的意义,还是仲大人的意义?这么多匠工、这么多的供料,银子谁出?”。
同提举王核、连同副提举姜军、吏目蔡一书也来到院中,库大使刘通、库副使大可也跟了上来。
“完工?”,同提举笑道:“夫人,不就锄个杂草吗?用得着这么发兵动众的吗?”。
这个事儿,确切有点大。
“仲姝姐,你快来看,这是甚么花儿呢?如何现在还开的这么红?”。
一地的鸡毛,陶雯儿挥挥手臂,不由笑道:“这那边是盐课提举司的衙门?清楚就是个农家大院嘛……”。
大可欲张嘴,却不知如何说,同提举没有准予他拜别,还得呆在这里。
“腾腾腾、扑腾……”。
时节到了中秋,地上堆了一些枯叶,秋风拂过,恰好飞舞,倒是别有一番风味。只是与门前阿谁牌匾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那是她初度来都城,而对地处西南的云南大理,她一样是第一次来。
“谁说是除除草了?我们这里的院子要全数平整,空中全数铺上石板,要四刚正正的那种,每棵大树边围上木栅栏,又都雅,又便于浇水、扫叶”。
身为同提举的王核,天然明白了一个事理:这类难以相处,今后的日子大师都不好过。
陶雯儿收起双手,冷静的站到仲姝一旁。
“王大人,你们这是如何个说法?如何把衙门开到大街上了,还是把街面搬到衙门里来了?”。
唏嘘,一旁是嘀咕声,世人面面相视,不知该如何表态。
库副使大可收住筹办拜别的脚步,仿佛在等候着程默的答复。
陶雯儿歪头想想:“倒也是啊,我仲年老是个不按常理出招的人,没想到他到差的衙门也是如此,风趣,风趣……”。
凌晨阳光洒下,暖暖的、懒懒的,盐课提举司衙门中一片温馨。
‘咯咯咯……’。
来到盐课衙门,程默一向‘冲锋在前’,有些人仿佛真的有些压不住了。
这话说的不痛不痒:程默的意义,与仲逸的意义不都一样吗?说到动银子,不过就是拿不出来嘛。
库大使刘通再次拥戴道:“是是是,夫人,叫这么多人,还不得给管饭?”。
以后便是鸡叫声,熟谙的老母鸡声音,这个她倒是在家时候见过。
一阵鸟翅拍打草叶的声音,几只灰褐色野鸟从丛草中飞了出来。
既然吵喧华闹不成制止,那何不干脆早点挑破了。
姜军与蔡一书对视一眼,目光从这边转移到那边,还是不再说话。
程默再欲上前,却被一旁的仲姝制止,陶雯为从未见过这等场面,饶有兴趣的看起来。
‘程默,还愣着干甚么?叫人筹办完工啊?’,连陶雯儿都看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