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文予与仲逸的友情可算作由来已久,但这位仁兄却不是凌云山下来的,他对一些事情的观点,还是与他的这位‘贤弟’大有分歧。
倒是樊文予,抛头露面次数最多,每到一处,无一例外。
仲逸笑道:“有故交来访,又是德高望重的文大人,当然是要驱逐了,奉告衙役们,遵循之前筹办好的典礼、昌大一点……”。
布政司来的是一名从四品参议,而按察司一个正五品的佥事领头,知府衙门的知府曹春,也是个四品的品阶,在文博远面前,都得妥妥称一声‘下官’。
樊文予并不觉对劲外,这让仲逸多少有点更加的不测,从都城一别,可贵在此见一面,这酒喝的,确切不怎地。
“你们与盐商几次打仗,坊间早有传言:巡盐御史吃了盐商的山珍海味,饮了美酒佳酿,还能如何说?如何做?”。
这时,布政司参媾和按察司佥事前后起家,接踵说道:“回文大人的话,此事……下官们也是方才得知,既然有人将此人供出,下官们必然会查对此事……”。
仲逸望望樊文予,获得一个微微的点头后,他便持续道:“只是,王核身为朝廷命官,下官一个小小的提举,无权持续查处……”。
这也是一种交代、属于兄弟间的那种交代。
文博远在都察院也有颇高声望,他年龄已高、一向说告老回籍的事,没想到告老之前还是被朝廷委以重担。
“文大人,就目前窃贼和盐商任小安招认来看,王核私通盐商从中取利,且多次向贩私盐之人通风报信,只是……”。
文博远是都察院左副都御史,樊文予是他部属,天然也要随仲逸一同前去,只是文博远从知府衙门而来,与他一起的,另有其他御史,连同还在盐课衙门的布政司、按察司的人。
这还要从二人在保定府博野县督办繆大柱佳耦被杀一案提及,阿谁时候,卖力帮手仲逸的,除樊文予这个刑部主事外,另有锦衣卫的人、且由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石成领头。
樊文予笑道:“还记得不?盐课衙门的差事空缺出来后,有多少人、多少双眼睛盯着呢,管他衙门大院里杂草何为?”。
真是应了那句话:该来的毕竟会来。
厥后从刑部郎中到现在的都察院左佥都御史,樊文予确切有一阵子想不通,那也是他们二人第一次“翻脸”:当时樊文予说的很清楚,他将永久不会反复之前的“办事不当”。
文博远放下茶杯,脸上的笑意垂垂散去,言语却非常清楚:“我们都是为朝廷做事,既然朝廷有旨要对各地盐课停止巡查,到了你们大理这里,还是公事公办吧”。
话已至此,另有甚么可说的?
大院一侧,摆放着几张木制桌椅,上面另有茶具,飘香的那种。仲逸与樊文予用过饭后,便早早来到了这里、有别于都城的景色。
次日凌晨,阳光洒下,全部大院一片明丽,定时起床、定时在院中调集:统统人一如之前的神采奕奕、精力饱满。
从两淮到这里,樊文予一行轻装简行,所过之处秋毫无犯,乃至于一些处所官都不晓得有一名朝廷三品大员路过辖地,权当是他们此次下来所做的差事,与这些处所官吏无关罢了。
文博了望望一旁的樊文予,而后持续说道:“另有,昨日我们刚到这里,传闻盐课衙门有个叫王核的同提举,私通盐商、连连犯事,谁能细细说说?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