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文予不知如何开口,毕竟在这些人里边他是品阶最高的,而这个所谓的‘每人都抽一签’也是他这位左佥都御史提出来的,该如何结束?
樊文予走上前来,抬高了声音,不由说了一句:“你看……此事该如何结束?”。
主子就是主子,而一个‘最忠心的主子’向来都不是浪得浮名,见到仲逸上前后,程默内心也是被打了十二分的胆气。
“头儿,你说这些银子我们真的要全数交给三爷吗?
这主仆二人,该要有多么的默契,才气共同的这么好?
樊文予的侍从连连喊了几声,程默这才转过身来。
仲逸用手拍拍樊文予的一身颤抖,本身的声音也有些‘分歧以往’道:“樊兄,你现在都察院的,同僚们在看着你,特别文大人……你可千万不能乱了手脚”。
走着走着,颤抖的腿脚总算是不再那么颤抖了。
除和尚们彼别的,没有人会在乎他们,倒是其别人不由的将目光全都堆积在一个更不起眼的人身上。
要说最难堪的还是曹春:要说他是这里的‘削发人’是断断不能,但若说他这个朝廷正四品的知府与这里一点干系都没有,那更是说不畴昔。
仲逸很对劲的点点头:‘程默说的对,所谓冤有头、债有主,某些人假借大空寺揽银子,与诸位大人无关,也与其他兄弟们无关,大师不必惶恐’。
这是之前才方才产生的那一幕:晚餐时分,这些个和尚们在一起吃肉喝酒说的话,现在却一字不差的全数‘重现’在世人面前,岂能不令人惊奇?
不管都察院的各位,不管知府衙门的世人,统统人都不由的向邻近的人挤了挤:太他么吓人了。
冯三保不是很狂吗?现在也是呆若木鸡的站在那边。方才还大言不惭的说‘只要这尊神像能说话,他还求之不得、幸运的不可’,说的那么的理直气壮。
传闻啊,前些日子那冯三保倒腾了一单盐引,那就是近万两银子的进项,更不消说贩私盐了,那点银子,呵呵……”。
这话说的没错,一下子将樊文予拉回到畴昔:当年在蠡县的事情历历在目,这才是最大的底气地点。
“今儿个……收了多少银子啊?”。
不得不说,这位常日里一向号称从都城翰林院来的程默,此次也终究明白到了甚么叫大世面。
“程默,程默……”。
‘对啊,现在我都是都察院的正四品佥都御史,莫非还不如当年的七品知县?’。
‘真是应了那句话:赶得早,不如赶得巧’。
程默再也不是之前阿谁‘能说会道’‘反应活络’的程默,都是一个脖子上面扛着一个脑袋,大师的胆识也是有个限度的。
“想想我们在蠡县时,牛头山那些山匪是多么的张狂?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