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逸没有理睬,心中却策画着昨日外叔公说的话,果然是万事开首难,怪不得他白叟家要将敬爱之物当掉,一文钱难倒豪杰汉啊。
谁知那店小二却环顾四周一番,而后靠上前来,低声道:“哎,既是买卖人,想必二人晓得这里边的端方。替人刺探动静、帮人租屋买宅、就是市道上帮人促进一桩简朴的买马、买牛的买卖,也得赚几个先容费不是?”。
仲逸刚欲开口,却被那女子抢先道:“前次你也承诺收我为徒,休想狡赖,你那两个前提本女人都能完成,只是你言而无信,我去堆栈找你,却不见了人影,本日是老天开眼,看你往那走?”。
罗英不假思考道:“是的,我家公子想开个店铺,只是这一起走来,邻街之上却无一家空店出租,我们本钱有限,特地找了这条不甚繁华之街,没想到也是这么抢手”。
罗英一听此言,立即来了精力:“只要先生不泄气,我罗英就干劲实足”。
“站住”,仲逸取出一块碎银扔到桌上:“这是酒菜钱,剩下的不消不消找了,至于那边有可租之房,你爱说不说,随便……”。
临街之上,特别一楼门面,大多是各种店铺的入口,有的店铺仅此一层一间,更有甚者。从入口出来另有二楼、三楼,或者后门、小院之类。
拐弯抹角的比划了半天,罗英总算是听明白了:“你说的这是牙行的端方吧?可你是饭店的伴计,又不是专门做那中间之人的,何况我们在这店里付银吃喝,随便说说就行了”。
罗英一听此话,立即放动手中的筷子,满脸堆笑道:“那敢情好,劳烦小哥给说个地儿,我们这就便去看看”。
堆栈、酒楼、茶社这些处所固然人来人往,只是不在仲逸的考虑范围以内,偶尔消遣解馋能够,但久呆于此,仅是那聒噪之音便受不了。
“五十两?一年六百两”,仲逸策画着:“此街虽是僻了点,屋子也小了点,但尚且可用,现在本钱有限,只能先姑息,等赚了钱再换个大的”。
见仲逸一脸不悦,罗英只得转移话题道:“先生,要不咱别开当铺了,随便开个小酒馆、饭店甚么的也能运营,我甚么都能做”。
“哎呦,看小的这张嘴,不就是说句话的事嘛”,店小二拿起银子,紧紧攥在手里,脸上立即挤出一堆笑意:“出门,往西二里路,十字路口右拐,直走百余米,左手边那条街,你们去探听探听。二位慢用,小的忙去了”。
店小二见二人点了很多酒菜,便立即上前搭上话茬。
门口一名中年男人正打着打盹,手中的那把破扇上落了几只苍蝇,都未发觉到,这几家店铺的店主共同费钱雇的此人,专门卖力与前来问租之人初谈,感受成心向者便带着去见店主。
“看够了没有?”那女子似笑非笑道:“前次虽是女扮男装,可这大抵模样未变,看了半天,你莫说认不出来?”。
那店小二脸上微微一笑,眼睛却将近眯成一条线:“嗨,二位在这都城地界不熟吧?这店铺是难租了些,不过有还是有的”。
“师父,师父”,身后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:“真的是你吗?师父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