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佶开门见山道:“三位兄弟,实不相瞒,其实在下早就晓得你们的身份,虽为匪,但鄙人每年还是要去几次城里,这二位兄弟面善,你们在县城公差的模样鄙人却记得一清二楚”。
两盘肉、一只烧鸡很快被一扫而光,就着一壶热酒下肚,三人打着饱嗝儿,竟抵不住午后的倦意,悠然间干脆半睡半躺于小木躺椅上开端闲谈起来。
非奸即盗,这不是用心叵测是甚么?
“如此甚好,盗窟之事本与我等无关,你若能将王姓俩家人放下山,今后不要再做那巧取豪夺、打家劫舍之事便可”,仲逸转过身来,不屑道:“我们永久不会成为朋友,更不会要你任何好处”。
总之,仇佶一贯主张要给盗窟“立规”,有了端方:盗窟也非浅显盗窟了。
……
罗英正欲开口,却被仲逸制止,他晓得:此处言多必失,说的越多,马脚越多,被对方发觉的也就越多,且刚才的那些谎话明显不必再持续编下去了。
仲逸顿了一下,而后渐渐对罗英道:“奉告他,你都晓得些甚么”。
仇佶笑道“这位兄弟公然是高人,说话滴水不漏,反倒是我们的不是了?”。
“若非我等过夜小王庄,便不会碰到你们的人,更不会上山,本来就不是针对你们盗窟,所谓井水不犯河水,大师相安无事便可,何需求刨根问底呢?”,仲逸说话的时候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。
白日里的摸索实在并未结束,仇佶喝尽碗中最后一滴酒,他猛地将碗口扭转,一阵噹噹声中,酒碗渐渐停止了转动,碗口朝下稳稳铛铛的扣在酒桌之上。
仇佶哈哈大笑道:“防人之心?三位不惧方才的场面,这小小的饭菜却要讲起防人之心了?”。
朱老迈此举不过是要显现他另有“婚嫁”这么回事,当然这都是明面上的,盗窟之上那个不知此中奇妙?
仲逸一样明白:仅凭这几句话断不会压服仇佶的。
而传闻这个“攻心制”的主张当时还是二当家仇佶想出的,近似如许的主张,在盗窟另有很多,比如“岗哨制”、“赋税并重制”、“盗窟保密制”……
言语既出,反觉轻松起来,仲逸撕下一只鸡腿,若无其事的嚼道:“至于说财帛吗,我兄弟三人倒是带了一些,只是不能交于你们,如此也是为你们好”。
没有不测:仲逸与罗氏兄弟这顿晚餐又有酒有肉了。
不然若遇个烈性女子,来个吊颈他杀、绝食而亡寻死觅活的,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?
“既如此,那就劳烦兄弟叨教大当家的把他们都放了,我等要用饭了”,仲逸故作胡涂,却下了“逐客令”。
如此一番买卖就算达成,罗氏兄弟极其不满,但何如仲逸阴沉的神采,也不好说甚么。
罗英却不觉得然道:“仲先生,你没看出来,仇佶这小子憋着坏呢,他万一耍甚么把戏呢?”。
可谁又会在乎这些呢?
仇佶的脸猛地一怔,而后便满脸堆笑道:“那是,那是,鄙人是甚么人,岂敢与诸位称兄道弟?若我做的大当家之位,今后毫不会做那伤天害理之事,兄弟们只要有口吃的就行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