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卓急怒,一脚将那步兵的脑袋踩为粉碎,仗刃吼怒道:“吾董仲颖纵横陇西,未逢敌手,未想这项上人头竟只值一县之地,哈哈哈哈,可悲!好笑!”
前有堵截后有追兵,裴陵晓得此时已别无他法,只得抵挡,他不等劈面敌兵逼近,便蓦地欺身向前,矮身避过战戈,手肘前凸,正中对方心窝!
兵法云:“十则围之,倍则攻之。”而黄巾军队此时已百倍于敌,虽说每杀一名董卓军便有七八名黄巾兵陪葬,但黄巾甲士数多如蝗虫过境,喘气工夫便几近将董卓军蚕食殆尽。
“嘶…”张角倒吸一口冷气,其绝非刀刃形成!是刀气裂体,好霸道的刀气!
周仓见状也有些按耐不住,转头看向裴陵,孔殷道:“我说,再不上,汉军就杀过来了!”
来将横刀立马,拂胸大喝:“关云长在此,贼寇安敢猖獗!!”
场上的杂牌黄巾军虽说已非雏兵,但在几个月之前也不过是些扛锄种地的农夫,何曾见过此等血腥场面,在呆愣了半晌以后,惊骇之情压过贪婪之心,扔下兵器便向后逃去!
他们脱手的工具却并非董卓,而是将本身边跑过的逃兵全数斩杀,一个不留!的确如死神自深渊里唤出的恶魔!
祸不但行,火线又闪出一名精兵,手拿的竟是一柄四尺战戈,目露凶光的看向裴陵,猛地冲来!
刚走出没多远,董卓纵马挥刀,以其为中间三丈以内,刀影四溅,统统的人马草木乃至兵器盔甲,俱被刀劲削成碎渣,尸块碎裂之处另有‘赤血’锯齿留下的可骇纹路,此中更异化着内脏和肠血喷洒而出!
裴陵不等那人倒地,伸手便将半空中的战戈捞于手中,身形不转,右臂疾挺战戈向后啄去,正中拿大刀那人颈部,一击毙命!
实在黄巾军的气力良莠不齐,虽稀有十万之众,但大多为农夫构成,战力平淡。当然到现在也大多是交战半载,并非叛逆之初可比。
宿世批示惯了大明军队,特别戚家军更是练习有素,此时见到阵形狼藉的黄巾军,落差大的令他目瞪口呆。
远处,裴陵瞳孔一缩,如此残暴凌厉的招数,在后代的他何曾见过,不成设想!
所剩无几的董卓军队终被耗尽,最后一名步兵被黄巾兵持一柄大砍刀劈飞了头,混乱中又遭一锄头砸至董卓的脚边!
一时候人潮澎湃,推着裴陵往外跑,裴陵只来得及看了那周仓一眼,便被人群冲的零散。
那人黑龙一样的眉毛,眼角上翘且狭长,如同九天丹凤之眼,似睁似眯,极具美感!眸里蕴有电花闪动,好似随时可激射出目炫神驰的精光!
裴陵大吃一惊,强自按捺心中的残暴,回身窜出人群,那股气味垂垂消逝,他也垂垂复苏过来,不由大惊,自言自语道:“这…这是撒的甚么失灵魂的药水,只是随风一撒…实在邪门,难不成真为道术不成?”
此时,后边追逐的黄巾军雄师队也逐步围拢上来,与之汇合!
刚才还按兵不动的黑甲骑士缓缓散开阵形,突然脱手!
裴陵身处敌群,不敢恋战,回身而逃!
周仓瓮声答道:“左髭丈八麾下皆为百战精兵,妙手很多,气力天然不成小觑,我们…怕是不及!”说完,他还看向裴陵,见裴陵未暴露不愉之色,便转过甚去,不再言语。
或许是这董****此时命不该绝,合法董卓万念俱灰,筹办挥刀自戕之时!一道绿芒自西南边山坡后疾闪而出!径直戳入张角的黑甲中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