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有何难?”刘铮悄悄一笑道:“骆批示使,我之前筹算让你和勋贵们在京售卖的药玉,不就是很好的拍门砖吗?”
别看两人都在开着打趣,可谁得内心里都没有半点笑意,都晓得这事儿措置不好,不但勋贵们安抚不好,还得把文官个人给获咎了。
冷冷的看着田义道:“他都说了甚么?你给朕说说!”
田义的身子一下子打起了摆子,哽咽着道:“陛下,老奴知错了,老奴知错了,可那张总捕头,那张总捕头若只欺负了俺们这些寺人没甚么,可他说的话,说的话,太,太……”
擦了擦眼泪,仓猝道:“这不快过年了,老奴心机着这两年陛下叫银子闹的没过好年,就想着叫上面的小崽子们贡献点,好给陛下分忧!”
刘铮悄悄一笑道:“骆批示使,你也有胡涂的时候,漕帮是甚么,漕帮只是个东西,水上的车马行,自家的车马行给自家拉货还用给钱吗?”
“陛下啊,老奴这些年叫张总捕头欺负惨了,呜呜~~~”
骆思恭可不止是送来的八百里加急的秘奏,另有一宝贝,这宝贝送到他手上的时候,惊的他好悬没把舌头给吞到肚子里去。
“陛下,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!”
万历天子一看田义哭上了,内心本来就因为俄然死了八个勋贵烦的慌,被田义这一哭弄的更烦了,咣当一下子把手边的茶杯摔地上了。
时候拨回正轨,紫禁城里,万历天子正在来回地踱步,田义拿眼睛偷瞄着万历天子,此时现在贰内心里正在狠恶的挣扎着。
骆思恭晓得刘铮所指的是甚么,可这事儿并是如刘铮所说的那样好做,榷场里确切是盐、酒、茶、铁最挣钱,可这东西想多量量的出关得有兵部的堪合,这么一来如何都绕不过文官那一块。
“陈增必定不干啊,就去找他实际,谁曾想,那张总捕头竟然说,说……”
既然骆思恭问起,刘铮便盯着骆思恭的眼睛,一字一字的道:“骆批示使,可将此事按在张总捕头的头上!”
骆思恭没有立即答复,考虑了好久才开口道:“钞关收税得来的银子并未几,以临清和杭州来讲,约莫五十万两银子就是极限了,节制着钞关带来的最大的好处,还是货色的畅通!”
明白过来的同时,刘铮脸上也有了笑容:“骆批示使,既如此,那就让勋贵们放心大胆的接下这漕帮吧,文官要的好处和漕帮的好处并不抵触,再说了这钞关我也没筹算收一分银子的税,谁从我这里走不管你拉的甚么,一概都放行,只要不动了他们的这块肥肉,他们也不成能为了一个漕帮找勋贵们的费事!”
实在刘铮想差了,骆思恭不是不晓得这漕帮能赢利,而是骆思恭他有别的顾虑。
“恩?”万历本觉得就是屁大的小事儿,没想到这内里竟然另有隐情,看模样,还跟他有干系?
“哦?”刘铮猎奇的问道:“这是为何?漕帮和运军这类泥腿子,文官也看的上?”
刘铮晓得骆思恭指的是甚么,这一点,他早就考虑好了,并且明天把骆思恭叫到这里来,为的也恰是这个。
刘铮笑着伸手点了点骆思恭道:“骆批示使,你这跟我揣着明白装胡涂是吧?榷场里甚么行当最挣钱?我这山东出甚么?”
“开口就让陈增把那宅子卖给他,这陈增感觉卖给谁不是卖啊,就同意了,开初说好的是五千两银子,可没想到张总捕头最后就给了二百两银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