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铮晓得魏博元心中的震惊,轻声道:“老爷子,你虽是武勋世家,可也读过很多的圣贤书,贤人曾言‘君者,舟也,庶人者,水也;水则载舟,水则覆舟。’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事理说了然甚么,说了然这天下事百姓的天下,说了然这你这君王只是天下这个大师的家长,你不能带领大师过上好日子,百姓就能换个家长来带领大师过上好日子!”
老周笑呵呵的进了大牢,二胖贼笑着道:“刘爷,您有甚么叮咛小的!”
刘铮在城外带着魏老爷子转悠了一圈便回到了衙门里,一进门就有人来到刘铮身边打小陈述。
叮咛完了,刘铮抬腿进了后衙,这青州府的府衙和同知衙门是合在一起的,以是这衙门的后衙里只住着王家宾,一进了后衙,就瞥见一女子在煎药,刘铮认的这女人,是王家宾的小妾叫欢儿,传闻之前是都城的名妓。
……
“唉!”刘承宗叹了一口气道:“好好的?甚么好好的?你好好的?还是衙门好好的?还是这青州城好好的?还是朝廷会好好的?”
看着跑远了的二胖,刘铮回身对身后的曾开宇三人道:“你们先去衙门等着,到时候叫毛飞、二狗子和桃生带你们去抄家,之前早就叮咛过他们了,抄谁家,他们都稀有!”说完这话后刘铮又对田宏达道:“田百户,从今儿起,你跟我们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,好好干,我不会虐待你的,放心,朝廷不会见怪下来的,因为我们底子就不是反贼!”
现在刘铮说出这番话,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,一抱拳道:“田某敢不效死命!主公在上,受部属一拜!”
如何想也想不通,刘铮干脆不去想了,你玩儿捉迷藏,我也玩儿:“甚么都会好好的,明天太阳会还是升起,城门会在天亮的那一刻翻开,衙门里的衙役会如平常一样去点卯,知府王大人会如之前那样坐在公堂里!”
等此人走了,刘铮又叫别的一人去城外本身的营帐找胡东远,让胡东远把他的那些账房先生叫几个过来。
“恩,回家!”
“行了,我就不出来,从速把我爹请出来!”
魏博元一口气差点没上来,恨恨的瞪着眼睛道:“其他的人我不想说了,我们就说衡王,你说他没甚么丧失?你真说得出口!他家内里被你的兵团团围住,他家内里的庄子全被你收了,你还说他没甚么丧失?他但是衡王,是藩王,是太祖的子孙,这大明是他们家的!”
田宏达还想说甚么却见刘铮挥了挥手,田宏达以后冷静的抱了抱拳,跟着曾开宇和左云峰走了。
“是,刘爷,小的这就去!”
刘承宗的这话,转过天来,魏博元对刘铮一样问了一遍,刘铮一样没有答复,而是带着他在青州城里走了一遍,衙门在普通办公,衙役捕快在街面上嘻嘻哈哈的巡查,巡检司的兵丁全都回了在城内西北角的营地里。
刘承宗看到围住儿子的这一群莺莺燕燕,脸一下子黑了,重重的哼了一声,抬脚今后院走,刘铮略微安抚了下几个哭天抹泪的俏丫环便跟上了老爹的脚步。
“得令,小的们这就去请老爷!”
刘承宗见到穿戴一身甲胄的刘铮后,不但没有任何的怒骂、怒斥指责,连反应都是平平平淡的,出口的话也只是淡淡的一句:“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