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帐里的众位将领哄然领命,纷繁散去,各自重新奔赴战事交炽的最火线,蒋琳则低着头摇脑袋。
其他的将领也都活力的盯着他,狠不得上前胖揍他一顿,蒋琳感到很无辜,他只是一个参军参谋,美意提出战略,却招来无妄之祸,特别是蒋贵,都姓蒋,五百年前是一家人,何必言语相残呢。
王骥不言一语,低头深思,泽宁给王骥留下的印象太深了,这个少年,看上去软绵绵的,却很有胆识,麓川三策,王骥很不附和,不但王骥不附和,武将们都群起反对,跟蛮夷部落构和,有失大明威仪,在他们看来,构和谈下来的,远不如打下来的痛快,磨磨叽叽的,不晓得要谈到猴年马月的。
思来想去,王骥看了一眼大将军蒋贵,发明这位看似卤莽的黑脸汉,鬼心眼并不比他差,只好下达指令:“狠狠的打,参将冉保带领的人马已经赶来援助,全数派上去,连夜猛攻,本部就不信赖,一个小小的上江寨就拿不下来。”
英公国四征交阯,军功赫赫,因功受封英国公,予世袭诰券,张辅就是王骥的表率,王骥要做第二个张辅,西南一带,本来是云南沐家的地盘,黔国公一家世受皇恩,却连个思伦发都搞不定,乃至于麓川的局势日趋恶化,王骥一腔雄图抱负,就是要在沐家的面前,竖起一道新的丰碑。
王骥固然不赏识泽宁的麓川三策,可他们在对等麓川之战上的态度上是分歧的,麓川毫不成失,二个有惺惺相惜之感,听到泽宁出事,王骥多少有点遗憾,军前事件繁忙,王骥底子没精力多想,泽宁的到来,王骥也没工夫理睬,连个面都没见着。
如何也说不通,但是,小天子的老娘认定了这个理,作为臣子,又能说甚么呢,何况,泽宁又不是大帐里这些人的亲爹。
俗话说的好,落草的凤凰不如鸡,泽宁现在就是这么一只草鸡,但是,还没等泽宁前来,曹吉利就被打得屁滚尿流,曹吉利对泽宁更加恨之入骨,灾星,真正的灾星啊,碰到这个灾星,准没功德,曹吉利已经不止一次监军,南征北战,还从没有吃过败仗,这一次败的太惨了,一支长箭贴着曹吉利的耳际飞过,再斜一寸,就扎进他曹吉利的脑袋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