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鹏当即答道:“本朝二十三年已复建文年号,史臣本当秉笔挺书。”
柳鹏却听出了霸道一话里的意义,说来讲去,只说柳鹏“死无葬身之地”,却没说他会如何措置这件事,晓得必定有戏,当即问道:“老臬台,您莫非不想晓得第二部的书名吗?”
他们从小耳濡目染的汗青,就是霸道一现在所说的“大明正朔,本在建文”,不管朝廷如何说,他们眼中的永乐天子不过是一个篡位的无道伪燕王罢了,真正的大奸大恶之徒,而靖难忠臣都是好人中的好人。
第190章 大明正朔,本在建文
只是柳鹏的恭维话霸道一底子没有听出来,他脸上尽是峻厉之色:“我晓得柳少这些年来功业不凡,乃至还为乡里办了很多功德,但是我感觉诸事都该当适可而止,柳鹏你那风言风语搞得董主薄都下不了台,可宦海自有宦海的端方在,何至于此啊!”
柳鹏之前天然作足了功课,燕王靖难胜利以后,建文元年到四年就成了一段大明朝不成触及的空缺汗青,大师只能照官方的奉天靖难记来写,但年号总不能空着,厥后干脆写成底子不存在的洪武三十一年到三十五年,
霸道一的神情变得严厉起来,他坐在太师椅上,冷冷地扫了柳鹏一眼:“柳少这些光阴倒是作过好一番奇迹,我在山西的时候,底子没听过柳少的名字,可等我回到黄县的时候,每日每夜都有人在我耳边提起柳少的名字,谈起柳少的事迹。”
是以柳鹏的这书名能够说是切中了霸道一的关键,他又是沉寂了好久才问道:“建文亡国痛史,体例如何?”
“宦海天然有宦海上的端方,你制造些风言风语也就罢了,何必又去炮制甚么登州灭亡痛史,把全部山东宦海全部登州宦海都给骂出来了,你要晓得这事情如果败暴露去的话,又该如何善后?”
霸道一说的天然是天大的实话,如果《登州灭亡痛史》的本相透暴露去,恐怕柳鹏一辈子都翻不了身,只是柳鹏倒是抬开端说道:“臬台垂白叟,小人这登州灭亡痛史只是第一部,您如果让小人罢手,这第二部恐怕没体例写出来了。”
但是这个题目已经在万历二十三年获得了改正,万历天子下旨规复了建文年号,现在大可秉笔挺书建文年号,但拿一个已经处理的题目来扣问柳鹏只是霸道一的摸索罢了:“那语及永乐年间又当何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