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宋副使说得非常好,柳少在我们和丰仓做了半年的署职仓副使,天然要换个位置,而我在黄县署职典史也整整半年,以是也需求换个位置啊,以是我就返来持续干我的仓大使了!”
宋宏亮只感觉本身心底已经是一片透心凉了,但他还在作着最后的尽力挣扎:“但是赵大使不是在黄县署职典史吗?”
对于这一套人事任免的流程,宋宏亮已经跟人推演过无数遍,只是柳鹏笑得非常光辉:“是啊,现在你是新任的实授仓副使,我本来就是署职,现在天然免除了仓副使无官一身轻,但是宋副使啊,你健忘了一点!”
何况他在登州府底子没有靠得住的门路,此次一到登州府就把柳鹏如许的能人往死里获咎,本来觉得能拿下和丰仓这块地盘,现在赵显星返来当仓大使,他在登州府又没有甚么朋友,那真是环球皆敌的局面。
固然之前跟这个陕西人没有打仗过,但是宋宏亮还是第一次就肯定了对方的身份,对方不是别人,就是现任和丰仓的仓大使赵显星,只是按照衡王府与宋宏亮事前获得的谍报,柳鹏一到和丰仓上任第一件事就把这位赵大使从和丰仓挤走了,只是柳鹏好歹给赵大使留了一条活路,让他到黄县去署职典史。
宋宏亮的神采也变了,他当即问道:“柳少与赵大使何必这般赶尽扑灭,逼得宋某在和丰仓坐支个三五年?凡事总要讲个点到为止。”
哪猜想到柳鹏竟然想出这么一个斩尽扑灭寸草不生的主张,让他这个仓副使在和丰仓卖力支放陈米烂豆不说,并且冷板凳一坐就是三五年时候,遵循大明朝的端方,他坐支的这段时候只要放粮不尽,哪怕再有门路再有体例,也没体例汲引没法升官乃至没法变更,只能在冷板凳上坐到油尽灯枯。
而现在柳鹏也非常对劲地对宋宏亮说道:“宋副使,您真是解了我们和丰仓的燃眉之急,这三百石米豆品格太好了,我们一向不晓得交由谁拿出去交粮,您来了,我们就晓得这事能办了!”
他很快就想到了一点,他扣问起赵显星:“你说柳鹏这小吏员位置要换一换了,他接下去筹办去那里?”
现在宋宏亮感觉这个打趣开大了,他不由脱口而出:“但是都说你在黄县署职典史啊?”
宋宏亮吃了一惊,他之前与人辛辛苦苦推演了无数遍,但是推演的成果都是如何挤走柳鹏再把和丰仓这块肥肉吃下来,底子没想到柳鹏说到的这类环境:“你这话是甚么意义?”
别人拿到这个黄县典史的位置,也不过升官发财罢了,但是柳鹏拿到黄县典史这个位置那真太了不得,按黄县刘知县的说法就是“让柳鹏这小子干上黄县典史的话,那龙口帮不叫龙口帮,能够叫龙口国了,我这个知县不作也罢”,黄县天然成了柳鹏的家天下,果断分歧意柳鹏到黄县当典史。
听到柳鹏亲口确认了这个不争的究竟,宋宏亮不由表情大好:“健忘了甚么?我但是衡王府派来的人!王爷要我跟你说一声,阎王要你半夜死,何曾留你到五更,现在这就是获咎衡王府的了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