详细是多大的扣头,带头的吴孟辉吴老板没说清楚,但是这个“很大的扣头”绝对不是小数量,以是现在场面固然非常热烈,但是真正的成交量并未几,只要听到动静的登州市民拿着白银、铜钱与庄票来买便宜的辽东豆,一袋米常常要卖好半天赋气成交。
以是辽东粮商固然获得了开门红,但是也晓得如许折腾下去不是体例,这一次金百万联络辽东佟家但是筹办运上百万石米豆到登莱州,光是这第一波运到蓬莱水城的米豆就有二十万石,这么几升几斗地零敲碎打地散卖,天不晓得猴年马月才气把手上的谷米出清。
有些登州市民手头紧,他们固然很想多买点米,但是连半石米都买不起,只能求着这些辽东的粮商卖他们一两斗米,有些登州市民乃至连一斗米都买不起,他们手上的银钱只够买半斗米。
是以赵显星赵大使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,一传闻辽东的粮船泊岸,他第一时候就跑了过来,嘴里骂个不断:“谨慎老子一把火把你们烧个干清干净!”
现在这类大灾之年,谁能从和丰仓弄到米实际就是弄到了真金银山,是以大师整天都盯着和丰仓盯着赵显星,必然想要挑出点弊端来,以是赵显星明显守着金山银山,倒是甚么都没捞到。
赵显星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:“老雷,柳少有甚么叮咛,他筹办如何对于这些可爱的辽东奸商!”
还好现在终究来了大主顾,大主顾胃口很大,动不动就是几百石乃至上千石,听得辽东贩子个个眉飞色舞,感觉本身来对了处所。
作为和丰仓大使,赵显星的愤恚天然是很有事理,他这个仓大使本来就是小媳妇,上有知府同知通判推官管着,下有一群虎视眈眈的饿狼要抢肉吃,更不要说现在和丰仓早已经是龙口帮的天下,即便柳鹏没空管着他,常驻米业会馆的曹知县也对他指手画脚。
“是啊,北海钱庄的庄票,没加盖龙江与东莱的印记啊!”
阛阓上漫天开价还价还价本来就是很普通的事情,辽东粮商当然是咬紧牙关守紧本身的底线,零售价是三两二钱,那么批发价该当在三两摆布,或许稍稍再让几十文钱。
他顿时就想到更多的细节:“那柳少有甚么安排没有?他让我筹办如何办?”
“这世上哪有人有买卖不作,连北海钱庄的钱票都不收!”
“别说辽东了,现在黄县都有多家钱庄,成果县城倒还没有一家钱庄,以是辽东没开分号那也普通啊!”
但是这些登莱贩子既然要买几百几千石,他们不成能在这么一宗大买卖只赚个零费钱,遍及但愿成交的米价能在二两以下,有些登莱贩子更是狮子大开口,连一两银子的代价都不肯给。
这些登莱贩子都表示他们现在手上只要北海钱庄的庄票,除此以外也有一些龙江钱庄、东莱钱庄的庄票,即便不是见票即兑,兑换的刻日也非常短,另有一些北海钱庄新近的小额钱票,他们只能拿这些庄票与钱票来停止付出。
毕竟他们是辽东人,又不是登州人,收了庄票底子没处用,带回辽东这底子就是一张废纸,而船埠上有人已经群情开来了:“早晓得如许的话,北海钱庄该当到辽东开家分号啊!他们在上海在莱州都有分号,如何不到辽东开家分号?”
只是两边固然都成心向,但是代价如何也谈不拢,登州实际成交的米价现在是一石三两六钱银子高低浮动,而为了拿下开门红,辽东粮商给出了一个好代价,一石米只要三两二钱,比登州府城整整便宜了四钱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