畴昔很多人都感觉福康钱庄这帮辽商办事太胡涂,既然在辽东办钱庄,如何只在山海关与榆关设了两家分号,底子没有深切辽东要地,导致金山银山明显就在面前,现在却被同业拿得干清干净了。
只是这笔耗米底子未曾运到辽东,以是他现在体贴起详细付出的细节来,柳鹏当即答道:“当然一季一付,赵经历,你是想要哪一家庄票与银票?北海?龙江?东莱?还是福康?”
柳鹏这么说就最好不过了,赵经历晓得现在是柳鹏的主场,本身非得服软不成:“柳县丞说得太对了,大师都是为朝廷做事,畴昔有些曲解,但是曲解毕竟只是曲解,今后我们盖州与龙口就是一家人了!”
但题目是这么干必定获咎很多人,是以赵经历当即踌躇起来:“柳少,如许真要获咎人啊!”
但是柳鹏承诺的这一百石耗米并没有什物运到盖州,赵经历就在心秘闻细计算了一下,实际是每一千石共有两百五十石的耗米,登莱与辽东各得一半。
而辽东与登莱之间一向有着特别密切的干系,现在辽东战事一开,很多人怕遭到烽火涉及就盘算了南逃登莱的主张,但是又有太多的财产没法带走,只能通过福康钱庄在山海关与旅顺的两家分号来停止汇兑,让福康钱庄一下子变得炙手可热,大师都晓得想要在登莱过个舒舒畅服的日子,非得跟福康钱庄搭上干系不成。
以是踌躇了好一会,赵经历终究说道:“如许的话,你们登州府运到多少石,我们就实收多少石如何?”
固然他有点感觉这位雷初阳纯粹只是危言耸听,但是他却不敢赌这位柳鹏柳大少不会这么丧芥蒂狂。
说到这,柳鹏又笑了起来:“我们兄弟俩好好干,只要帮朝廷处理这几十万石米豆的题目,必定能升官发财啊!”
现在辽东的各员边将都是在兵力数字上冒死注水,正如柳鹏说的那样,实兵能够就是兵额的五六成罢了,很多军队的实有兵力能够连一半都没有,到时候不怕获咎人的话,只要使点花头,哪怕库里的实稀有字不过是账目数的七成五也能对付畴昔。
何况这位柳鹏就算宅心仁厚不玩火烧盖州卫的大戏,随便派一帮人马当街杀人也是悄悄松松的事情,是以他感觉本身这个卫经历恐怕不太好干。
“这事好办啊!”柳鹏笑呵呵地说道:“莫非你们支粮是按实额给付的吗?我本身做过和丰仓的仓副使,最清楚内里的花头,只要给个六七成绝对没题目,赵经历你也晓得现在辽东的兵额都快二十万了,真有那么多主军与客军吗?”
只是到了登州以后,他才明白这位柳鹏柳大少在东三府有着如何样的权势,即便不到处探听,大师也会明白这位柳鹏柳县丞说的话比知县、知府还要管用,乃至连主持山东海运的登州海防道陶道台都不得不借势柳县丞。
“是啊,一年替朝廷运送几十万石米,我们担着多大的风险啊,手里很多备点赋税,才气有备无患啊!”
雷初阳答复他:“登州很快就到了!”
就象熊廷粥在辽东建常平仓以备急用,成果客岁真正需求动用常平仓的时候倒是米豆荡然无存,只是终究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上高低下都当常平仓里不翼而飞的数十万石米豆底子不存在过。
柳鹏倒是笑了起来:“赵经历,这话就不必说了,真要怕获咎人的话,你那一百石耗米收回来给辽东将士用来发饷行不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