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厂公如何又来了?”张居正见冯保喜滋滋地走过来,忙道,“刚才御史张齐在这边探头探脑…”
“他如何这个时候跑来了?”李贵妃像是自问,暗忖冯保必是有事要禀,遂擦了把泪,到前殿升座。
冯保行了礼,看了看李贵妃身后的两个宫女,用心做出欲言又止的模样,李贵妃会心,屏退闲杂,叮咛冯保近前说话。冯保上前盯着李贵妃打量着,夸大地骇怪道:“喔呀,咱的美人儿娘娘哎!这是咋的了?谁惹娘娘活力了?”
“待太子爷登极,把高胡子赶走!”冯保咬牙道。
“轮获得!”冯保语气果断地说,又“嘿嘿”一笑,“是以老奴建言娘娘操些心预备后事。”
“那你快说呀!”李贵妃孔殷隧道。
“娘娘居深宫,不知外廷事。”冯保咽了口吐沫道,“这两年,那高胡子忙于逐同僚,哪有苦衷打理朝政?都是张老先生冷静做事,功绩反都算在高胡子的头上了。有张老先生在,朝政自可放心!”他“嘻嘻”一笑,“娘娘,那高胡子卤莽霸道,看着就让民气烦;人家张老先生,四十多岁,俊朗儒雅,凡事好筹议,看着就让民气里舒畅。”
李贵妃侧过脸去,用香帕擦拭泪水,道:“那是外廷的事,容得妇道人家插手?”
冯保心“扑通扑通”跳个不断,叩首辞出,他的掌班张大受已带着凳杌在宫门外候着。冯保坐上凳杌,叮咛:“快,到文华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