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大明首相 > 第二百九十八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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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拱因获得张居正的仰赞而欣喜,道:“话是这么说,可毕竟畴昔未曾立过端方,大师都袭故套,拿一两小我开刀,一定公允。”他一扬手,“先立了端方,再照端方绳之,仍不抖擞者,再峻厉究查,毫不宽贷!”他转向魏学曾,“惟贯,吏部题覆时,要把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写出来。不是为了压服皇上,是为刊于邸报,让天下官员都警省起来!”

都察院河南道掌道御史王元宾接言道:“立了端方,履行者与监察者都便于衡量了。而后巡按御史再也不能凭一己好恶批评处所官了。”

“不错!”高拱决然道,“正因如此,本日方请负有监察之责的诸位来此一议。”不等世人回应,持续说,“迩来,本阁部多方访咨,略知其情:那些个玩忽职守的县太爷、巡捕官,常日不留意武备,对健侠之徒又不可惩禁,任其所为。及至聚而为盗,则又自先害怕,不敢出声。巡捕官又常常受盗贼之贿,不可缉拿;既有拿获,又多放纵,却只蒙蔽上官,觉得处所无盗,而上官亦甘受蒙蔽。为何?”他又扫视世人,问,又自答道,“倘使当下无事,上官便可论资升转。习以成风,相互相效,觉得为官诀窍!因而有司蒙蔽日趋甚,而盗贼之猖獗日趋不成制。良民受其残害无所控告。直至杀官劫库,势不容匿,乃始申报,下属又以重为轻,以多为少,支吾了事。上官更加推委躲避己责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此以是盗贼日趋滋蔓而不成图也!”

“妥当?”高拱冷冷一笑,“四十余盗入城劫库,巡抚、巡按御史岂可无责?奏本不唯无一句自责之语,还替部属摆脱,朝廷就照单全收?如此,那里有抖擞之象?!”他一扬手,“不成!”

“照元翁这么说,盗贼劫库也好、杀人也罢,都是为官者的任务?”刑科都给事中贾三近一贯亢直,对高拱的政纲又多有不满,遂以嘲弄的语气问。

“除典史张谨撤职这一条可准,其他倶重议!”高拱大声说,“先说巡抚、巡按御史,要通行戒饬;左参政方良曙,抚按奏本里说甚‘遥制之权,难以尽御’,诚如是,则远地不必令官代管,既代管,又说遥制不能尽御,能够免责,是何事理?念及其事发后捕盗有功,可不撤职,姑予降俸一级处罚;知县曾知经,抚按奏本说甚年力强健,操守素清,只给一个降调的处罚。诚如是,只要不贪,出多大的事,也能保住乌纱帽?县库失盗,县官之重罪,犹乃曲为回护,设如果布衣受害,更不会究查官员任务了!养乱之道,孰大于此?然此乃近时因循故套,踵而行之,而不自知其非。故套牢不成破,官以蒙蔽为当然,而盗以劫掠为当然,民之安危,谁怜之安之?知县当撤职,以儆效尤!”

世人皆点头称是。

“回到安义县这桩案子上。”高拱又说,“盗贼堆积至四十余,入城劫库,则布衣受害不知凡几。只因县库被劫,不得不申报,设若不是县库,只是布衣百姓受害,大略又会不睬不问!此等官员,岂可轻饶?诸位说说,该任那边罚?”

世人刚要见礼,刑科都给事中贾三近俄然嘲笑一声,道:“立了端方,也实施不了,徒落刻薄之名罢了!”

“是。”魏学曾道,又建言说,“玄翁,无妨把比来所议条格,一并归入,一俟批红,即成法律,正可一体遵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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