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远左参将杜蹚、开原右参将刘沄,阵前不能身先士卒,一开战尽找安然的地儿躲,这还能带兵兵戈?”李成梁又道。
李成梁又“嘿嘿”一笑:“副总兵赵完,接令后老是嘀嘀咕咕,说末将凡事反面他通气如此,总之牢骚怪话一箩筐,扰乱军心!”
张学颜道:“李帅勇猛多谋,输忠为国,只要你我同心合力,必使朝廷无东顾之忧。”
送走李成梁,张学颜随即写成处罚辽镇武将疏,又给高拱修书一封,八百里加急送往都城。他预算了光阴,传檄各分巡道、守备以上各将领,某月某日至巡抚衙门集会军机。
张学颜把目光转向西向的文官:“辽东无州县之设,六监经理民政,兼兵备,分理一道兵马赋税诸项事件。但是,”他顿了顿,“诸监司虽兼军务,却不与武将同叙功过。功过即不相干,则计议一定协衷,做事未免张望!本院已奏明朝廷,得旨允准:而后,处统统功,道、寺与将领酌量同叙。如无警,稽查不密、补缀不实,完报不速,东西不备;如有警,收敛不尽,贴守不严,乃最多掠人丁,袭陷城堡,亦应及时查参!”
张学颜拿起兵部咨文,道:“尔等身为将官,畏敌如虎,不堪再用,撤职!”说完,一挥手,“赶了出去!”
“没得说!”李成梁一拍胸脯道,“末将惟抚台之命是从,就请抚台叮咛!”
接到朝廷回绝土蛮汗求封的谕旨,张学颜立即将辽东镇总兵李成梁召到节堂,密议军机。时下已入冬,李成梁已移驻辽阳,一盏茶工夫即赶到,行拜见礼,张学颜把朝廷不允土蛮汗求封的圣旨递给他看。
“末将明白,就是预备打大仗呗!”李成梁一笑道。
“朝廷已制定西怀东制、蓟辽一体方略!”张学颜又道,“东西皆制,事所难能;东西皆怀,则怀之难久,非东制无以西怀!是以九镇安危,系于辽东!日前,朝廷已采纳土蛮求封乞请,同时传檄戚继光,与我辽东合力破敌。时下辽东战事,可谓箭在弦上,一触即发,文武官员当体认大局,严阵以待,务必停止土蛮,威慑建彝!”
“副总兵赵完!”张学颜又喊了一声。
“赵完身为副总兵,贪墨军饷,贿赂上官,拿解法司!”张学颜厉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