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苦笑一声：“不晓得二蜜斯在练刀，冒然打搅，是我的不对，请二蜜斯莫怪。”
“额……那你便给我讲讲。”
这段话有些超出了顾影的了解范围，她怅惘地说：“你说的我不是太明白，甚么自在、思虑……为甚么识字就会不贞，有才就会变淫？卓文君、崔莺莺，又是甚么人？”
陈雨还来不及反应，刀锋已经快到了额头，一股寒意重新顶传了过来，让他满身寒毛都竖了起来。几近是下认识地喊了一声“刀下留人！”
一天午后，陈雨在配房呆得无趣，出来随便逛逛。府里的下人都晓得这是能治好自家少爷的“神医”，没人敢禁止他，任他自在穿行。
顾影看出了对方的惊奇，有些恼羞成怒，喝道：“女子无才便是德，很奇特吗？”
顾影早就看出了是他，出刀不过是恐吓一下，闻言嗤地笑了一声，将刀收回，顺手一抛，钢刀划出一道抛物线，稳稳地插进了兵器架。
陈雨好为人师，耐烦解释：“简朴说，女子最好大字不识一个，甚么都不懂，对丈夫昂首贴耳、唯命是从，做个三从四德的回声虫就最好不过了。”
“你竟然识字？”顾影非常惊奇，“军户甚么时候都识字了，这是甚么书？”
“切，那就更不靠谱了，浅显军户又如何会治病。”顾影撇了撇嘴，余光看到了对方手上握着一样东西，顺口问，“你手上是甚么东西？警告你啊，父亲对你客气，可不要仗着这一点在府里浑水摸鱼。”
“本来是你这个江湖游医，不老诚恳在配房呆着，到处乱跑干吗？”顾影拢了拢有些分离的头发，斜眼问道。
听到“无才便是德”这句话后，陈雨才反应过来。他摇了点头，“一身技艺又如何，也是一个被封建礼教苛虐的不幸人。”
面前是一个二十几平米的空坪，角落里摆放着兵器架，插满了刀枪棍戟，看来是一个小型的演武场了。中间一个身穿红色短打练功衫的苗条身影，正在舞动着一柄钢刀，呼呼作响。固然与影视剧中的夸大结果相去甚远，但是行动之快仍然让陈雨咋舌不已，只见一团刀光剑影，把人覆盖此中，别说行动，连脸都看不清。
陈雨有些来气，扬了扬手中的东西，冷声说：“我固然穷，还不至于偷鸡摸狗。这是颠末你父亲答应，借来的兵法。归正闲着也是闲着，没事学学我朝前辈如何兵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