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影满腹委曲,又不晓得该如何回嘴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等父亲走后,挥刀一顿乱砍,砍的枝叶草木乱飞,口里忿忿地喊:“我才不是赔钱货,凭甚么要倒贴嫁人?长得高是我的错吗?舞刀弄枪又如何了?”
宣泄一番后,顾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,倔强地扬起下巴。“哼,我不但要舞刀弄枪,还要识字,做个能文能武的奇女子,将来也不比那卓文君差。”
“呵呵,为父是这么轻易忽悠的人吗?”顾大锤笑着对女儿说,“他治好了你哥哥的病,给一个总旗的职位也是理所当然,这不过是顺水情面罢了。至于他暗里说了甚么,你一个女流之辈就别探听了吧。”
陈雨说:“我们去跟巡检司构和,帮忙他们缉查私盐,打击盐枭,缉获的银钱和盐货对半分!”
“那还用说?”张繁华恋慕地说,”利润不高,他们会提着脑袋干这行?上了范围的盐枭团伙,传闻每个月进账都是以千两来计算的。娘的,老子怕是一辈子都看不到这么多银子。“
张繁华吓了一跳,“干啥?”
陈雨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好兄弟,既然你信得过我,我就必然带你过上好日子。现在你去把弟兄们都叫来,记着,那些贪恐怕死没卵子的就不消叫了。”
张繁华想了想,答复:“俺偷偷煮盐去卖,也曾经碰到过巡检的兵丁,那都是些青皮恶棍,也就欺负我们如许的散户,碰到抱团的盐枭就不可了。如果遇见那种人数浩繁、穷凶极恶的团伙,就只要跑路的份……”
目标定下了,如何实现却难住了她――父亲是不成能同意给她请先生的。
“总不会本身贩私盐吧?”饶是张繁华如许没法无天的人,也吓了一跳,“雨子你没事吧,你晓得发卖私盐的盐枭都是些甚么人物吗?那都是些脑袋别在腰间的逃亡之徒,连官兵都敢杀,我们几个种地的,去和这些人抢食吃,怕是嫌命长吧!”
“其他处所俺不晓得,但是在文登县这边,都是本县的巡检卖力缉查私盐。”
“我问你,私盐这行利润高吗?”
“对了,阿谁江湖游医不是能识文断字吗?就让他偷偷地教我,如果不肯,就打到他肯为止。”顾影嘴角上扬,仿佛发明了一个风趣的体例。
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,“干了!”
“巡检?他们打得过盐枭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