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,我辛辛苦苦从威海卫来到这里,不是做炮灰送命的。”陈雨来回踱步,“我要去见吴总兵,给他出出主张。别人救不了我们,我们就只能自救了。”
大帐内,陈雨耐烦地解释:“恰是,这几千人都是些甚么货品,镇台内心想必比下官更清楚,要想仰仗这些人去正面反对叛军,无异于螳臂当车,以是只能避其锋芒。”
陈雨看了看四周,递了个眼色:“请镇台屏退摆布,接下来的话,只能入镇台一人之耳。”
吴安邦正想命人将其拿下,听到这话愣了愣,把手放了下来,迷惑地问:“你能有甚么体例?”
退出大帐后,陈雨不满地问邓范:“朝廷就是这么对待兵戈的军队?上官怠慢也就罢了,连粮秣都没法包管,如果不是我们事前早有筹办,岂不是要饿肚子?”宦海上的话,他能听出门道,所谓“降服降服”,意味着三五天,乃至七八天都不会有人管你。仗还没打,人都快饿死了。
第二天中午,登州卫的人姗姗来迟,错过了兵部规定的三日内赶到调集地点的刻日。本来陈雨还鄙夷不已,一样是从栖霞赶往莱阳,本身能及时赶到,这帮人却迟延了一天,连行军速率都不能包管的军队,另有甚么资格上疆场。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贰表情变得庞大了。
“甚么?借端迟延,停滞不前?”
数今后,平叛的局势愈发恶化。孔有德、李九成等人裹挟数万雄师,一起势如破竹,攻破黄县等城池,逼近登州。堆积在莱阳县的援兵接到号令,兵分两路,一起往登州反对叛军,一起往平度州迂回叛军身后包抄。而登州总兵吴安邦的任务,恰是带领登州府的各路救兵赶往登州反对。
“我还觉得有甚么良策。”吴安邦嗤之以鼻,“兵分两路的号令是新任山东巡抚朱大典(注1)亲身下的,他现在是山东境内统统平叛雄师的统帅,手握生杀大权,如果违背军令,能够先斩后奏。迟延不前的体例我也想过,但是躲得过月朔,躲不过十五。叛军现在摆了然要拿下登州,围城战旷日耐久,如果我部不能及时赶到,即便不死在叛军刀下,也会被朱军门祭旗。”
亲兵们面面相觑,一一退出了大帐,等待在门口。过了一会儿,他们听到内里传来吴安邦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