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太极想了想:“固然有些牵强,但是能够试一试。汉人天子最担忧的就是领兵的将领权势太大,影响皇位,这一点能够操纵。”
多尔衮答复:“看看豪格和杜度各自的惩罚就晓得了,皇太极不成能真的对本身儿子下重手。明晓得不成能的事情,为甚么要去获咎他们父子俩?还不如卖个好。”
公然,豪格闻言昂首望着阿济格,暴露了仇恨的眼神,皇太极也拉下了脸,沉声问:“豪格无能,朕自会惩罚,但是你又有甚么脸面说这番话。挞伐朝鲜一役,如果不是你镇守的后路失守,会功亏一篑吗?败军之将,这般大言不惭,要再败了,你另有几个牛录能够减少?”
多尔衮沉着地阐发:“遵循肃亲王所说,此人堆积了大量难逃的汉人,练习了一支强军,并且全部朝鲜都是厥后盾,气力不容小觑。现在鸭绿江被墩堡、火炮、战船封闭,渡江是极难了,绕道上游也非良策,只能另想体例,以柔克刚。明皇崇祯夙来多疑,并且刚愎自用,我们能够操纵这一点,教唆诽谤,消弭此人的兵权……”
散朝以后,豫亲王多铎跟在多尔衮身后,低声问:“十四哥,你为甚么还要帮豪格说话,趁他病要他命不是更好?”
在大老粗居多的满清贵族中,多尔衮算得上文武双全了,治政和领兵都有过人之处,皇太极固然暗中顾忌多尔衮兄弟,时不时地找机遇减少两兄弟的牛录,但对多尔衮的才调还是承认的。见多尔衮没有把锋芒指向豪格的错误,心中松了一口气,顺着话头问了下去,以转移话题:“墨尔根代青有甚么对于铁山仇敌的体例吗?”
皇太极终究暴露了笑容:“有墨尔根代青和郑亲王几位为朕出运营策,何愁大事不成?朕决定了,连番交战以后,大清需求疗摄生息,半年内不宜大动兵器,拟一封国书送给崇祯,给铁山那边来个软刀子杀人。”
多尔衮撇了撇嘴,皇太极对豪格高举轻放,对杜度却赶尽扑灭,并且亲王爵位随时能够规复,但废黜宗室资格却很难窜改,厚此薄彼的确不要太较着。不过皇太极大权在握,谁又敢公开指责其不公?
多尔衮幼年成名,十六岁就因征服蒙古察哈尔部的大功被封为“墨尔根代青”,皇太极还按满洲风俗规定,世人都要这么称呼他,不得违背,不然男人就要被罚摘掉他佩带的刀箭,女人就要被罚当众脱掉裙子。这个源自蒙古语的美号一向伴随到多尔衮被封睿亲王为止,固然其别人不再相沿这个称呼,但是皇太极还是风俗这么称呼他。
皇太极瞪了他一眼,转向多尔衮:“不消管他,你持续说。”
满殿的权贵纷繁恭维:“陛下的措置一视同仁、公允恰当,臣等无贰言。”
“至于豪格和杜度的奖惩嘛……”皇太极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豪格一眼,“豪格夺去和硕肃亲王的爵位,降为郡王;杜度败北不但没有捐躯成仁,还投降了明军,为我大清之耻,夺去安平贝勒爵位,降为贝子,罚银万及甲胄、雕鞍马十、素鞍马二,其后代废黜宗室资格,子孙由黄带子降为红带子。如许的奖惩,诸位可有贰言?”
多铎想了想,抓了抓脑勺,“仿佛也是。要不如何说十四哥比十二哥要聪明呢!”
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站了出来,弥补道:“陛下,无妨再加点内容,在话里行间流露一些和谈的迹象,让崇祯更加心动。眼下明国西北流寇反叛,崇祯两面没法兼顾,如果有和谈停战的机遇,让他腾脱手去对于流寇,想必他是非常情愿的。为了保全大局,捐躯一个孤悬外洋的武将,仿佛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