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大伙儿就跟我去找顾千户讨个说法。”陈雨说,“我们不能太被动,让章管事这个小人得逞。他去搬救兵,我们就直接堵上门。只要大伙同心,顾千户也会有所顾忌的,毕竟他希冀着我们给他种地呢。”
张繁华不耐烦地说:“麦子都摆在你面前了,另有甚么不成能的?要不你一粒粒掰开看看真假,看看我们是不是动了手脚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这些人又是一阵狂笑。
等章管事等人消逝在视野中后,军户们松了一口气,才发觉本身的后背都湿透了。
“我压根就没想过告饶。”陈雨安静地说,“只是把事闹大后,你想过结果吗?”
章管事疯了普通围着麦穗堆积的小山转了一个又一个圈,不敢置信地说:“毫不成能!两天时候不成无能完七八天的活……”
章管事和帮闲们下认识地退后几步,恐怕这些军汉扑上来冒死。还真别说,这些穷得叮当响的军汉如果恼羞成怒,不管不顾地以命相拼也不是不成能。殴打折磨对方是一回事,和对方同归于尽又是另一回事,当差帮闲罢了,没人情愿把命也搭上。
在他的带领下,几十名军户浩浩大荡往所城的方向原路返回。
陈雨扒开他的手指,持续说:“第二,另有一种能够。被你们逼急了,大伙儿豁出去,把你们一个个都宰了,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。你晓得的,赤脚的不怕穿鞋的,我们这些穷军汉,啥都没有,死了一了百了,可没有你们这么多牵挂。章管事,给顾千户当狗腿子这么多年,积储了很多身家吧,你舍得和我们一块死吗?”
被陈雨这么一说,邓范、张繁华等军户顿时感觉本身的筹马很多,底气足了很多,个个举头挺胸,瞋目而视。是啊,真到了无路可走的境地,不过就是一命换一命嘛。张繁华乃至已经在脑海中构思,如果真打起来,本身起首就要用麦钐堵截章管事的脖子,就像割麦子一样。
“打了你们这些轻贱的军汉又如何,能有啥结果?”
有帮闲嘲弄道:“如何没结果?打他们要吃力量,我们免不了腰酸背痛啊!”
张繁华大怒,忍住了上前踹这章管事一脚的打动,指着他的鼻子说:“收不上麦子要打,收了麦子要找茬,你到底闹哪样?俺忍你这老狗好久了,仗着顾千户的势,老是找我们的茬。不就是哥几个没贡献你吗?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本身,不过是千户脚边一条狗,凭甚么让我们贡献你?”
陈雨点点头,一挥手:“走,回所城。”
然后一边今后退,一边挥挥手,敌部下说:“走,回所城。”帮闲们赶紧跟上,转眼就走了个精光。
章管事与几个帮闲对视一眼,然后大笑。